酒足饭饱,何莺莺总觉得牙齿缝里塞了点东西,她想起自己员工柜里放了牙线,便走过去拿。
正准备打开柜门,她瞅见柜门上贴了一张纸条,撕下来一看,脸色一变。
20号房长期被一个客人包下来了,而且都是在固定的时间才来,平时根本不可能有顾客会去那。
这件事老员工都知道,齐馥刚来,所以不了解。
何莺莺预感事情不太妙,于是跑去找领班说明这件事,但领班不以为意,让她抓紧开工,别多管闲事。
“等等,你说的人是齐馥吗?”
因为正值月末,是酒吧对账的日子,虽然暮色表面只是一个酒吧,但实则是这些世家贵勋们权色交易的枢纽,所以司图礼这段时间大多都在这。
领班心里暗道不妙,怎么每次齐馥的事都撞这位爷枪口上啊?
何莺莺可没工夫管领班心里的弯弯肠子,她点头着急道:“她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事了!”
何莺莺可不是傻白甜,她在这工作这么久,什么阴司事没见过?若是她一个人去找齐馥,说不定连自己都要交代进去。
领班见她纠缠不休,不耐道:“等我汇报完,我带你去看总行了,你现在先去工作。”
何莺莺:“……”火没烧着您眉毛,您是真不急啊。
司图礼正想插话,侧头看见一个人急匆匆走了过来,心念一转,看好戏的心思涌了上来:“清梵,这边!”
莫清梵脸色很差,看见司图礼朝他挥手,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找我什么事,我现在烦得很呢。”
“听说你把你的那个小情人接到暮色来了?这才没两天呢,就要闹出事来了,她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莫清梵神色一变,紧张道:“齐馥?她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司图礼看他的模样,不像是要报复,连忙举手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去问这个小姑娘。”
何莺莺见事情有转机,以最快的语速重复了一遍事情经过。
莫清梵沉着脸转头看向领班:“还不带路?还要我请你吗?!”
领班唯唯诺诺地道歉,带着众人赶往20包厢。
莫清梵一脚将门踹开,把在门口看守的男人一并踹倒了。
男人一骨碌爬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辱骂个不停,被领班一个耳光扇醒了。
莫清梵环顾一周,一眼就看见被几个男人压在地上的齐馥,好在他赶到得及时,那些畜生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实际的事。
他将那几个人几拳打翻,面红耳赤地吼道:“谁允许你们在这做这种事?”
何莺莺看这件事已经解决了,还牵涉了几位大佬,为了不惹祸上身,功成身退,趁大家都没注意她就溜了。
齐馥被哆哆关闭了五感,第一时间还没发现有人进来,直到哆哆把五感恢复,告诉她莫清梵来救她了,她才知道自己得救了。
齐馥缓缓坐了起来,她看向莫清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啊,衣服被撕烂了,不知道这工作服有没有替换啊,她可没钱买新的。好消息是,她不用去查HIV和吃避孕药了。
司图礼半遮着眼,“哇哦”一声,背过去没有再看。
莫清梵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帮她遮住外泄的春光。他转头看向梁音,厉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
梁音在莫清梵闯进房间时,就彻底慌了神,她大脑飞速运转,想要找出一个借口,但眼下这样的情形,要如何洗白自己呢,早知道她就不亲自过来了!
梁音把心一横,挤出两滴眼泪:“我……我也不知道,齐姑娘找我过来的,我一进房间就看到他们很亲密地抱在一起……我很害怕就躲在旁边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莫清梵低头望向一脸茫然的齐馥,她虽然一言不发,他心里的天平却早已倾向她了。
齐馥刚恢复五感,感觉自己就像刚开机的电脑,还在卡机,对周遭的事物反应迟钝,听完梁音所说,她总算恢复了正常的思考。
听梁音这话的意思,她是想污蔑自己跟这些人玩多人游戏,然后栽赃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