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李毅错了,也证明了一句古话,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地?
第二天一早,两腿发软的李毅坐上了李猛的同款轮椅,送走了红光满面的拓跋秋和脸色阴沉的拓跋正。
“侯爷,您太冲动了,都说了二两刚刚好。”
朱健凑在李毅耳边说了这么一句,就发疯的往外逃,哪怕他知道李毅根本就追不上他,可早就已经习惯了。
一直休息到傍晚时,李毅才勉强能站起来走两步,朱健也回来了,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
“侯爷,嫂子成功送达,没发生什么意外,接嫂子的是定国军的副将,整个定国军的人其实早就认出嫂子和那三皇子了。所以交接的很顺利,毕竟南蛮王已死。”
李毅点了点头,很少有人想打仗的,特别是常年在外征战的士兵和将官,他们更多的只是想保家卫国,能和平他们比谁都高兴。
“这边的事算是解决了,接下来该回京城看好戏了,镇南王要倒大霉了。”
李毅笑得很灿烂,脑海里想着的都是镇南王完犊子的样子,那越想越开心。
“侯爷,那我们得赶紧了,京城那边刚传来消息,陛下驾崩了,当然肯定是那个假的,真的估计还在半路上。
太子三天后登基,朝中看不顺眼的,都被他下了狱。还有小道消息说的是太子还盯上了陛下这两年那的妃嫔,那是夜夜笙歌。
太子还加封了他的那几位猪朋狗友成了朝廷大员,据说已经有一些不长眼的太子提出建议,撤掉定北王,拿下王妃所有的商号,再找个莫须有的罪名除掉整个李家。”
朱健说的全都是关键消息,每一条都是至关重要的,这刚回来就打听的这么清楚,也只能说办事得力。
“这节奏挺快的,镇南王带着大军,骑兵最快还得五天,步兵至少八天,咱们现在坐船前往京城,顺风顺水也得十天,陛下走的是陆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话,同样还得十天。
开场的大戏是看不着了,这太子再怎么废物,两天也能撑得过去吧?算了,对这位太子殿下不能抱什么希望,想来陛下应该有所准备吧。”
“侯爷,即刻出发还是等明儿个一早?”
朱健笑着问,李毅想了想,反正上了船也能睡,好像没多大区别。
“出发吧,就我们三个就行,另外让老爷子派一队黑甲铁骑抄陆路,追上陛下,保证陛下的安全,最好是两百人!”
“好嘞,侯爷,我这就去通知王爷,对了,不带上白一剑吗?让他去对付镇南王的大军,一剑摧毁他。”
“镇南王的岭南军可不是吃素的,虽说听到的是勤王,但谁都知道是造反,他们不也跟着去了吗?
除非镇南王死了或者是大败一场,死伤惨重,一剑吓不倒他们,就让白一剑留在北疆一段时间,时不时去城楼上晃悠一下,就算大周皇帝不结盟,三十万定国军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还得是侯爷,高,实在是高。”
拍了句马屁,朱健屁颠颠的走了,李毅去见了李猛一趟,跟着才来到房见李镇山。
“这次的事办的不错,带回来的这人也挺好,回京的路上小心点,就算走水路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李镇山的嘱咐就一句话,李毅点头,同样也给了一声嘱咐。
“天凉了,难得清闲,多注意身体,等大哥回来就把事都交给他,你偷懒就行了。”
李毅说完就走,他很清楚这两天没见到李勇,肯定是让老头子派出去保护陛下的安全了。
当晚刚到亥时,李毅已经躺在甲板的躺椅上面,欣赏着美丽的月色,扬帆起航,前往京城。
五天后中午,古涛带着五万骑兵在距离京城十里外的山谷外扎营,后续步兵和攻城器械还得三天才能到达,到达之后在休息一日,便可攻城。
这样的行军那也是需要日夜兼程的,并且算的是直线距离,东方大陆是一块圆形的大陆,三国的国土就是被分成三大块一小块的披萨。
这三大块一小块的披萨是被连绵的群山隔绝的,也就接近中心位置三国是有关隘可以相连的,除此以外,在群山连绵的地方,也有一些可以进出的小关隘,皆是天险,易守难攻。
在这三个扁平的大披萨里还有一小块窄小的三角形分割小披萨,便是独立于三国之外的登天城所属的区域。
三国的国都都是在接近东方大陆最中心的位置,也就是圆的中心点靠拢,因此三国国都相互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很远,但如果从大武京城出发前往大武东海,步行日夜兼程也得将近一两年的时间,马车需要半年多,快马也需要将近半年。
此时的大武朝堂已经乱了,刚刚登基没三天的太子刘宏杀了不少人,朝堂也都交给皇后的长兄康明国舅把持,收到镇南王带大军驻守于京城十里外的消息,康国舅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和谈。
京城有十万禁军不假,可要想调动十万禁军,需要两块虎符,一块在护国大将军裴元武手里另一块在刘乾手里,康明根本没办法。
裴元武是三朝老将,除了拥有另一块虎符和传国玉玺的刘乾,没人能让他听话,也没有人能抢得到他手里的虎符。
“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满朝武都是废物吗?还有裴元武那老家伙怎么没有来上朝?”
康国舅愤怒的咆哮着,满朝武都低头不说话,太子监国前登基后的所作所为,满朝武敢怒不敢言,敢怒敢言的都死了。
“朝堂之上,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区区国舅在此发号施令,老夫没来上朝是在整顿军马,护卫皇城。不像你在此大呼小叫,丢人现眼。”
裴元武大步走进朝堂,穿着盔甲,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护卫,说话间也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康国舅。
“大胆,放肆,本国舅受陛下之令监国,本国舅的话,那就是陛下的天子之令,你区区一个护国将军,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康国舅快速后退,差点就撞到大柱子上,这才停下脚步,怒声呵斥。
裴元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依旧用极为冰冷的语气道:
“先皇在位时,曾对满朝武说过,本将军只听天子诏令,陛下不上朝,你的话本将军只当是放屁。
本将军今日上朝,是要见陛下,识相的就立刻去通报一声,再敢跟本将军啰嗦,必取你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