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贾南风的一个马仔我都打不过,以后还拿什么和她打,拿卵撞?
“天官当道,以印伏魔,震惊邪祟,荡尽魑魅。”
虽说口念咒语在旁人眼中显得很有逼格,可是在我看来这是十分傻缺的,还是想早一点练到可以心神催动。
在我念出天官伏魔咒的同时,张森一只手伸进了瓦罐之中,竟然从里面掏出来一把漆黑长刀,刀身直冒黑气,刀把末端是一个核桃大小的骷髅头,
这应该也是贾南风的手笔,瓦罐既然是一件法宝,那么能放进去长刀也就没什么意外的。
关键是贾南风怎么什么宝贝也往出送,难道看上张森了?
瞬息间,天官伏魔咒形成的红符已经朝着张森飞了过去。
等到张森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来不及躲闪,只好抬手朝着红符砍了一刀,只可惜没什么效果,红符直接穿过刀身,径直打在了张森身上。
出乎我意料的是,效果与之前打在秋云身上时截然不同,竟是直接将张森的胸口给烧穿了,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黑洞。
我很快反应过来,张森毕竟刚死,就算是靠着五鬼养煞气和贾南风的帮助,让自己的阴魂修为突飞猛进,但是底子毕竟没有秋云扎实,二者相比,前者属于是相对能打一些,后者则是相对能抗一些。
这一幕让我稍微放心了一些,也没厉害到哪去么!
张森低头看了自己胸口一眼,先是震惊,再是痛苦,接着便是害怕,最后勃然大怒,怒吼一声之后,就提着刀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操!”
见此,震惊的喊了一声,随后连忙弯腰捡起地上的桃木剑,等到我起身的时候,张森已经来到我身前不远处,正恶狠狠的瞪着我,同时双手握刀朝着我直接砍过来。
不等我有所反应,就觉得脖子一凉,接着就是疼,浑身就像有人拿刀从身上刮肉一样,疼的我直接倒在了地上来回翻滚,可算是让我体会到了千刀万剐的滋味。
见此情形,张森依旧没有停手,身形一闪,追到我身前之后,再次抬手挥刀朝着我拦腰砍来。
我心中清楚,这一刀下来我必死,一种绝望和无力感油然而生,这一刻我脑海中思绪万千,眼前甚至出现了我死后的场景。
就在这危机时刻,一道雪白身影飞来一脚踢在了张森肩头,将张森踹开之后,拦在了我的身前。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这一刻秋云在我眼里就是救世主,啊不!简直就是菩萨在世。
随后二人打斗在一起,毕竟实力悬殊,秋云虽说能抗,还是被打的节节败退,只好将张森引到别处,给了我喘息的机会。
“别愣着,赶紧想办法!”
青霜的一声大喊这才让我回过神来,我下意识的捂住脖子,原以为就算没有人头落地,也该血溅当场,让我意外的是,非但没有鲜血流出,而且连一个伤口也没有。
我这才意识到,既然张森手中的长刀是地府的产物,以他鬼将的修为,怎么可能会对肉身有伤害,疼痛感应该是我的魂魄受了伤。
虽然不会当场要命,可是不想办法的话,按照眼下情形,不出一个小时,三魂七魄就会散尽,到时候我就会死的不能再死,连成鬼的机会也没了。
什么叫越慌越乱,眼下的我就是,脑海之中十分混乱,只想着自己快死了,想不起丝毫的应对办法。
无奈之下,我只好扭头看向青霜和白露,焦急道“怎么办,我的三魂七魄就要散尽了。”
只见此时的白露死死的拉住王琴的一只手,身体后倾,青霜竟是爬在了王后背之上,双手死死抓在王琴的胸……
我操!这便宜让你占的。
看样子王琴是打算给张森帮忙,这样的老婆上哪去找,还真是死了都要爱。
青霜听到我的求助之后,无奈大喊道“锁三魂,定七魄,打完再想办法,要不现在就得死。”
我瞬间明白青霜的意思,老爷子以前教过我,道家有一种秘法可以用一件物品为载体,强行与人融为一体,用其锁三魂,定七魄,能为将死之人强行吊命三天。
三天过后,身体里的物品崩坏,最好的结果就是三魂留一,七魄存四,成为活死人,也就是所谓的植物人,最坏的结果就是魂飞魄散。
说实话,要是还有办法,我是真不想冒这个险,就算当时能活,可是三天过后,又该怎么办。
我强忍疼痛,盘腿而坐,将天官印放在身前,毫无疑问天官印就是当下我手中最适合作为载体的物品。
做好准备之后,我咬破右手食指,左手掐诀,右手食指做笔,血水做墨,凭借记忆开始在脸上画符,同时口念咒语。
“林凡奉上,锁己三魂,定吾七魄……”
随着最后一道符画完,我一手掐诀,一手做剑指直指天官印。
只见天官印一道金光闪过,接着就飞入了我的眉心之中。
只是瞬间,我身上的疼痛感就骤然消失,接着便是一股暖流席卷全身,让我有种任督二脉被打通的感觉,反正就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回光返照?
还不到感慨的时候,我连忙站起身,刚想要去帮秋云,眼前景象就骤然一变。
周遭一片黑暗,正前方不远处,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只见其头戴冕冠,一手附后,一手托着比平时大了许多的天官印,身穿黑袍,上面满是奇怪的绣纹,明明离的很近,却是看不清面容。
就在我刚要开口询问之时,眼见景象再次一变。
我悬浮在了半空之中,眼前是一棵不知是何品种的参天大树,大到树叶也足有常人大小,就连最细的树枝也有门扇之宽。
只见刚才那道身影,正悬空站在一处枝丫前,抡起手中的天官印猛砸,竟是让他硬生生将两米来宽的树枝砸出了一个偌大的豁口,眼看就要折断。
“发什么愣啊,快要顶……”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传来一道模糊的声音,和苍蝇叫声差不多大小,这才逐渐将我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