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保国手里的2勃朗宁重机枪停息下来的时候,他的视野内已经没有一个还能喘气的大兵,冲入营地内的特战队员们开始在营地内点名,从高保国开始射击,到停止射击,断断续续间只用了三分钟,一百八十秒!
营地内倒下的美军远超了一百八十名,平均一秒收割一条性命,当场面得到控制,营地内再没有活着的大兵后,卫三从半山腰处下来,扛着枪喊道:“两分钟,收集弹药,水和食物!”
卫三说着话,脚下就踢翻了一个带着弹孔的钢盔,钢盔咕噜噜的滚到了营地内安置伤员的帐篷里,八个帐篷已经被子弹打的到处都是破洞,卫三身前的帐篷里,还有几个带着满脸惶恐的伤员,卫三就像是没看见她们一样,当他转回身时,卫三从肩头摘下了一颗手雷,一秒延迟后,手雷被丢进了帐篷里。
“嘭!”一阵哀嚎过后,营地恢复了死寂,只剩下特战队员们搜集弹药的声音。
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卫三再次下令:“撤退!”
众队员再不贪恋还没有收集完的弹药,集合一处后,钻进了营地外的树林中,当他们进了树林,美军的机动巡逻队也跟着到了,又一起血案摆在了他们面前,这次让美军真的胆寒起来,这是谁干的,近三百人的部队居然没有一个活口?
被吓到的巡逻队指挥官有些失去理智的跳上了他来时的吉普车,摸到了机枪后,状若癫狂的向着营地后的树林发射起来,机枪喷出的火舌刚刚维持了半分钟,只听半山坡的树林中跟着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声,黑暗中一发子弹由远及近,让那名军衔为中尉的指挥官根本来不及反应,子弹打穿他脑袋的那一刻,带出的血浆溅满了他脑后一米多的区域。
这突来的变故让美军顿了有三秒钟,然后明白过来的美军们,纷纷跳上了吉普车,操控着机枪向着山坡扫射了起来,十数把重机枪拉出一片弹幕,向着黑暗里的树林疯狂宣泄着火力,盲目的射击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特战队员们借着夜幕和树木的阻挡,悠然的离开了那片树林,而山坡下的美军居然迟迟不敢向他们追击过来。
特战队远离了那一片区域,重新在山头间寻找着合适的偷袭目标,他们离开之前的营地后,向着北方,敌军的封锁线接近了过去,也许是美军想要包抄特战队,在他们接近的途中,一队数百人的美军车队,从他们所在的山坡下开了出去,看样子是想把他们找出来。
不过他们还不知道,就在刚刚他们要搜索的目标已经和他们擦肩而过了,就这几百人想在这茫茫的山区中找出仅有三十个人的小队,实在是难了点吧?
美军不敢调动太多的部队来搜索这片区域,因为他们的对面还有虎视眈眈的志愿军,两军只隔着十几公里,如果从防线上调动部队,一旦志愿军发起进攻,他们要面对的可就不是几十个人的小队了。
卫三就是赌他们不敢擅自调动大量部队,事实证明,他也压对了,趁着刚才离开的这些美军调动了出去,他们来时的阵地肯定会出现空缺,也许有机会干掉阵地上的那一部分美军!
打定了主意,卫三带着小队向着车队开来的方向摸了过去,大概行出三公里左右,一个独立的山头就出现在夜幕下,山头上正是美军的阵地,从山头的大小估计,这里应该不会剩下太多防守的力量,正是偷袭的好机会,就让美军去他们刚刚离开的区域搜索去吧!
山头大概五百米高,远远的能看到山头上有美军的碉堡,因为他们是从山头阵地的后方摸来的,美军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到山后,这就给了他们接近的机会,卫三这次也不留在后面打冷枪了,摸出了背后的劲弩,就向着山后的乱石坡爬了上去。
一个美军的暗哨躲在半山腰开凿出的洞里,披着条毯子,瞪着眼观察着阵地后方的动静,在他身边是一个抱着枪正打算抽烟的同伴,两人窝在这个洞里实在无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嗨,维森,你猜刚才偷袭我们医疗营地的是哪方的部队,是中国人,还是朝鲜人?”
“我猜应该是朝鲜人吧,他们平时总是假扮成朝鲜的老百姓,没少给我们添麻烦,真是些狡猾的家伙!”
“我觉的也是,为什么长官不下令把平壤周围的百姓全部杀光呢,那样就不会有人来偷袭了!”
“你疯了吗,那样的话,我们在国际上会声名狼藉的,他们肯定会把我们和那些没有人性的日本士兵划在一起的!”
“谁敢胡说,我会让他知道我手里拿的可是枪,到时候他们自然会乖乖闭嘴的!”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被长官听到,他会不高兴的!”
“哼,听到了又怎样,他还能把我送回美国去吗,要真是那样,我倒是挺乐意惹怒他的!”
两人悠闲的聊着,根本没有提高该有的警惕,因为他们觉的死亡应该还离他们很远,那支刚刚偷袭自己营地的部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事实证明他们错了,那名叫维森的大兵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手掌那么长的铁条射进了自己同伴的眼眶里,在他意识到有敌人时,洞口已经跳进了一个敏捷的身影,一道寒光在洞里闪过,维森的脖子突然一凉,紧接着他想要举起枪的手就被控制住了,那个跳进来的影子,压死了他的胳膊,脖颈处嘶嘶喷涌的鲜血让维森清楚感受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拼命的想要挣扎,那个影子的手又一次的落了下来。
维森最后才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他已经无法正常呼吸了,在刀子扎穿他心脏的前一刻,维森看到了刀子的主人,一个中国人,他的眼神是那么冷,好像自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一样,维森后悔来到朝鲜了,后悔跟中国人为敌,他们是恶魔.......
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去忏悔自己的过错,刀子刺进柔软的心房,锋利的铁片轻易的将他跳动的心房刺出了一个大洞,维森的眼神涣散了,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楚建的眼神也慢慢的恢复到常态,他松开了压住大兵尸体的胳膊,到洞口一招手,接着一队人马越过了这个洞口,继续向山顶摸去。
刚才的战斗一丝大的声响都没有发出,干净利落,只是弩弦发射时“嘣”的一声显的声音过大了,可也比枪声小的没边了,再次上好了一只弩箭,卫三对着山顶向山后观望的哨兵举起了劲弩,又是一声“嘣”的颤音,弩箭脱弦而去,锋利又强劲的弩箭下一刻钻入了哨兵的喉咙中。
弩箭打穿了哨兵的颈椎,他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就向山坡下歪了出去,在山坡下等候的楚建和王连胜顺势接住了哨兵坠落的尸身,依然没有发出丝毫响动,他们的位置现在已经距离山顶只有一步之遥,在山顶下一米处的位置,他们都能听到美军阵地上传来的谩骂声。
山顶上到底有多少人,还是个未知数,估计不会超过百人,刚才他们遇到的搜索队就是从这个山头上下去的,这时他们已经到了山顶,就算山头上的敌人多出百人,也不可能再撤下去了,等队伍全部在山顶下集合,卫三用手势下达了命令:“先控制敌人的碉堡,其他人掩护自己这方的机枪,把这个山头拿下来!”
山顶上对他们威胁最大的自然是美军的碉堡了,卫三打算把敌人的碉堡抢过来,好方便自己人藏身,要进入碉堡,就得进到美军的战壕里,战壕里有进入碉堡的入口,想顺利进入碉堡可是个非常危险的任务,自然要卫三和楚建来做,两人分别向两个碉堡摸了过去。
此时并没有开战,所以山顶上的美军要么在抱着抢打盹,要么聚在一起拿着自己女友的照片吹嘘着,浑然不知,一支小队已经与他们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