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自闯入新月殿?”
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老严肃喝道,精明的双眼不停打量着殿中几人。
另一位身着紫袍的长老冷笑道,“哼哼,欧阳神主,即便你是暂代的月神主、即便你是神女的未婚夫婿、即便你能随意进出新月殿……你也不能将其他无关之人就这样带进来吧?”
何奉子安抚着各位,“大家!大家别气恼!先听我一言!今日考考神使死讯传回,想必欧阳神主心中定是悲痛万分,因此才会来新月殿将此事哭诉给神女,这证明什么?证明咱们欧阳神主重情重义啊!有这样重情重义之人代替神女,庇护月神族众人,实乃我们之幸!
至于神主身旁的这一位,想必大家有些陌生,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啊!我曾在前往其他神族游历时听说过,近日花神主归位了,为一睹花神主的神姿,我便前往花神族打听了一番,若我猜得不错,这位应当就是花神主大人了!
大家可还记得?前些时日欧阳神主为拉近与花神族的关系,费了不少心血,如今终于能邀请花神主到来,自然是要在新月殿这样神圣正式的宫殿接见呀!”
听完他的话,一众长老恍然大悟,纷纷向欧阳祇道歉,并礼貌地问候了花神主。
等他们静下来,何奉子又道:“而这个人!”
他伸手指向左思思,“这个女人从一年前就居心不良地住进了欧阳神主的寝宫,今日终于让我找着机会见到她了!我一定要把她杀了给神女报仇!”
见何奉子不要命地往前冲,几位长老赶紧将他抱住。
“何疯子!不可啊不可!”
“何疯子!大殿之上不可冲动行事,这是月神女的宫殿,要杀也不是在这杀,别冲撞了神女!”
“对对对!何疯子,你忘记我们今日一同赶来,是要做什么了吗?”
何奉子冷静下来,生气道,“谁准你们叫我何疯子的?你们才疯!有病!”
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毕恭毕敬地向神座鞠了一躬,而后朝欧阳祇道:“主上啊,今日我们赶来,是因为在外面瞧见了天象异变,猜想可能是月神女回来了,这才匆匆来到新月殿。”
说罢,不等别人开口,他又颇为不满道:“夙芫呢?方才我一发布集合的消息,众长老就都来了,怎么?她一个小小神使,架子比长老们还大?”
左思思看着这群闹哄哄的人就心烦,慢慢走到神座上坐下后,她懒散道:“被我杀了。”
“啊?被你杀了?”头发花白的长老震惊地喊到。
紫袍长老很是恼怒,厉声道:“你是谁?神女的位置岂是你能随便坐的?还不赶紧滚下来!”
何奉子作势就要冲上去拉人。
神座上,左思思抬手唤出自己额角的弦月印记,“夙芫心术不正,企图谋害月神女,怎么?我不该把她杀了?”
何奉子看见那道印记,呆愣了一瞬,“果然!你这种祸害就不该留下!这才来了月神族多久?竟学会了冒充神女?你以为你画个弦月印记就是神女了吗?那我也有呢!”
他拨开凌乱的发丝,露出额角,“呐!你看!说得像谁没有一样!你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打死你!”
左思思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将指尖在胸口处绕了一圈,随着她划破空气的动作,一枚能量强大的神珠出现在众人眼前。
“啊!这……这是!”
“别这是了!这就是神女!”
“月神女!”
众长老见状纷纷跪拜。
何奉子擦了擦眼睛,又凑近认真看了两眼后,跳到长老们身前,每个人都狠狠捶了一拳。
紫袍长老揉了揉脑袋,不悦道:“何奉子!你做什么!她就是月神女!怎么?你连神女都认不出来了?”
何奉子呸了一声,“狗屁月神女!她是月神主!”
接着,何奉子狗腿地跑到最前面跪下,“嘿嘿,主上!您可算回来了!我等您等得好苦啊!我每日都忧愁您的伤势,每日都期盼着你早日醒来!呜呜,我终于等到您了!
主上!如今您既然已经回来了,神主之位就不用再让一个外人插手了吧?他说到底也还没与你完全成婚对不对?将月神族放在他手上也太危险了!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