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办法!”刘二壮怒吼出声。
生意做不了,家里这老娘们连个烟都不让抽,日子还有没有办法过了,“隔壁生意好那是隔壁的婆娘脑子灵光!你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给我丢人!”
“你还好意思说我丢人?”刘大婶也火了,两手卷起袖子就叉在了腰间,“家里的糖包是谁做的!每天的火是谁生的!家里账是谁算的!你就整天管个账还拿着钱出去打牌!啊?你打牌输了多少钱!啊?你还好意思说我?”
刘二壮吃瘪,只能认命地捡起烟袋接着抽起来:“行了行了,你说得对,那你想想什么办法吧!”
刘大婶也是急,家里这情况摆在这里,是个人都不会舒服。
他们的儿子刘生金这两年也该娶媳妇了,可是礼金都没准备好,儿子还娶个什么媳妇啊!
大婶在家里转着圈子踱步了好一会儿,脚步也特别沉重:“那林姑娘手艺强又会做生意,我们也比不过啊,实在是不行,就去跟林姑娘干,沾沾他们的光,再怎么样把生金的彩礼钱准备了!”
“跟他们干?!”一听这话,刘二壮直接跳了起来,“你老娘们儿不要面子我们老爷们儿还要呢!被人挤兑到没有生意还去跟着人家干,我刘二壮的脸还要不要了我!”
“你的脸重要,能比儿子的彩礼钱重要吗!”刘大婶指着他鼻子骂。
夫妻俩一来一回吵得正欢,只见家门打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走了进来:“爹,娘。”
刘二壮与刘大婶的争吵顿时就停下了,老两口怔怔地看着进门的小伙子,半晌没说话。
小伙子见他二人不说话,满脸疑惑:“爹,娘?”
“哎呦儿子啊,你可算回来了啊!”刘大婶瞬间就忘记了自己还在与刘二壮吵架,赶忙迎了上去,接过小伙子肩膀上的包裹放下,捧着他的脸开始左右看。
“来让娘看看,黑了,瘦了,在外面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
“娘,娘,你干什么呀……”小伙子被刘大婶这动作弄得有点无奈,但也任她去了。
刘二壮也迎了上来:“生金,你学艺回来了?”
“哎,爹。”刘生金的脸还在自己娘手里,眼睛硬是突破了母亲的防线斜着看自己的爹。
“儿子啊,那陈姑娘的亲事已经给你说好了啊!”刘大婶满眼宠溺,儿子刚回来就赶紧把喜事儿告诉了他。
刘生金闻言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刘大婶摸着儿子的头,“等娘给你攒齐彩礼,你就可以娶那小丫头过门了!”
“那太好了!”刘生金开心道。
刘大婶看着自己的儿子,满心欢喜。
她儿子刘生金可是县里有名的帅小伙,皮肤黝黑,身强力壮,眼看着便是憨厚踏实之人,这下出门学艺半年回来,有了自己的手艺,说是前途无量也不为过!
况且自己家里还有店铺,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差人来说媒啊!
刘大婶与刘二壮对他们给刘生金说的亲很是满意。
他们给刘生金说的那小姑娘叫陈玲,是县里最大的磨坊主的小女儿。
若是跟他们成为亲家,以后家里生意的原料可就不怎么愁了。
而且陈家的姑娘也是县上有名的一枝花,长得漂亮还温柔贤淑,是刘生金最喜欢的那种姑娘。
“娘,彩礼还剩多少才能攒齐呀?”刘生金仰着脸问。
“这……”刘大婶被问住了。
方才刘生金回家之前她与刘二壮还在为了这件事情犯愁,现在儿子问起来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刘生金看到自己母亲的表情便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便问:“家里生意是出了什么情况吗?”
刘二壮长长地叹了口气,将现在家里的情况全都告诉了刘生金。
刘生金听完沉默了。
“她林锦绣到底是何方神圣,才来几天居然就可以做到这个样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刘生金陷入了沉默。
“哎,那可不。”刘大婶说,“她开业的前两天也卖的不好,不过娘也吃过她的烧饼,那是真的好吃。”
刘二壮听刘大婶这么说,差点跳脚:“死婆娘,你啥时候去买的烧饼?一两银子一个呢!败家玩意儿!”
“滚蛋!”刘大婶回头呵斥自己的丈夫,“是那林姑娘给我送过来的!”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刘生金想了想,“我想个办法把生意抢回来。”
“儿子,那就全靠你了。”刘二壮听刘生金这么说,“爹相信你去学的艺!”
“爹、娘,你们就放心吧”刘生金说,“我先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啊?”刘大婶问。
“我与明子他们约好了,今天回来,跟他们去喝点酒。”刘生金说着就往外走。
“那娘给你留个门,早点回来啊!”刘大婶道。
好不容易可以见到自己兄弟,刘生金的心情很不错,迈着轻快的步伐往街角走去。
走到街角,刘生金左右环顾发现自己专门跑了老远约好的人一个个都不在,稍稍提高了声音冲着四周喊:“明子!铁牛!人呢!都给我滚出来,干什么去了!”
他这一声令下,周围悉悉索索地钻出两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