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临桉看了一眼赵思理,让她出去。
“谁又惹到你了,说好跨年夜陪你,你让我找谁去。”等赵思理走了,都临桉拉起虞灵的手,细细察看,“没伤着自己吧。”
虞灵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她最吃都临桉这个温柔小意的样子了,猝不及防掉了眼泪,委屈地控诉:“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徐清沅了,都是你惹出来的错。”
“她还敢惹你吗?”都临桉轻笑了声,放缓了语气,“虞灵你从小生活在我们这个环境里,你应该有数的对不对,你知道我们的婚姻意味着什么。别那么幼稚了,好吗?”
虞灵平静下来,低头良久,最后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都临桉,说:“你爱找谁便找谁去,我也管不过来。只有两点,不许弄出孩子来。还有,你跟谁在一起都行,只那个人不能是徐清沅,别让我知道你俩在背后偷偷联系,不然我一定搅个天翻地覆。”
都临桉笑出声来:“我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厉害,能让你这么忌惮。”
虞灵嗔视,问:“谁说她厉害了?你是不是不同意。”
“我同意。”都临桉把虞灵搂进怀里,欣慰地说,“我老婆这么乖,这么识大体,我怎么能不同意呢。”
“谁是你老婆呀。”虞灵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耍小性子。
都临桉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个吻,“你知道的,只有你能做都太太。”
把时真仪送回家就想走的,偏时真仪一直拉着江月,让江月陪她。江月看她这是实在醉得不轻了,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这么做。就跟陆席玉商量,“要不…跟沈星说一声,让沈星来陪她吧。”
有了上次的教训后,江月可不敢随意留宿在时真仪家了。万一再被逮到一次,可就真说不清了。
“沈星走了。”时真仪突然开口。
江月问:“你们还没和好吗?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我们分手了。”眼泪控制不住地从时真仪眼里掉下来。
看这架势,江月怎么能放着时真仪不管,何况沈星也走了,不用担心再被“捉奸”了。
“你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陪她。”江月对陆席玉说。
陆席玉深深看了她一眼,终是没有说什么。
时真仪哭得厉害,江月不忍地抱住她,小声地跟她道歉:“对不起时真仪,是不是因为我你们才…,我去跟她解释好不好?”
时真仪胡乱地摇头,“不是,不是因为你,她看见陆席玉带你走的时候就明白了,不是因为你。”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江月不解。
时真仪的神色变得哀切,可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我哪里做得不好她可以告诉我啊,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只要她说,我都会去做的。”
“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她总是抛下我。她又不肯告诉我理由,她只让我自己想。”
“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她为什么不能好好爱我。”
时真仪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诉着她的委屈。江月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你很好时真仪,你已经很好了。”
时真仪抬起泪眼望向她:“那她为什么…”
“是她的错,是她不好。时真仪你值得更好的人,沈星配不上你。”
时真仪露出无助的乞求,“不行,没有沈星,就没有人会再爱我。不行,不能没有她。”
“我会爱你的,我跟陆席玉都会好好爱你的。”江月拍着胸口跟她保证,“我很会爱人的。”
时真仪被她的样子逗笑,好不容易才让她破涕为笑,江月再接再厉,给时真仪细数了一顿,以后会如何如何爱她,连带陆席玉也算上,虽然并没有问过陆席玉的意见,但在这一晚江月已经帮陆席玉决定好了,关于他俩会给时真仪当一辈子狗的事情。
陆席玉离开时真仪家后,并没有马上走,而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烟。新年的第一天,他却落了个孤家寡人。
住在时真仪家的江月,过得不要太闲适,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有几次都是时真仪先起了,过来叫醒她。
左右她们两个也没什么正事要做,整日关起门来做“红酒鉴赏”。融入到时真仪的生活里去,才能更理解时真仪。原来她看时真仪饭量小,想得都是“仙女果然不爱食人间烟火”,现在她才明白,每天喝那么些酒实在很难有胃口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