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幼稚!”扉间轻蔑的白了斑一眼。
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行为,悻悻地将手收了回去。
他不再吭声,就只是默默地站在神威身后,等待着被选择,被抛弃。
“跟我去千手好吗?”
神威依旧笑着,他仿佛没听明白扉间究竟说了什么,于是,追问一遍,“你说什么?”
扉间汗颜,宇智波的人怎么都要这样问一遍,他们家族是普遍耳朵不好使,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你的身体无法承受那只眼睛的能力,这一点,我之前就跟斑说过了,我想带你回千手家,千手一族生命力无比强大旺盛,我总能找到办法让你的身体变好起来。”
神威静静地听着,看扉间那样子,他不是在开玩笑,是认真的。
去千手,一个带着宇智波姓氏的人去千手。
又不是做质子。
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吗?
“你是认真的?”神威饶有趣味的问他。
看着神威漆黑的眼珠,扉间郑重的点了点头。
将神威带去千手家,永远的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哪怕自己出去打仗也要将其带在身边。
如果说之前的自己还在一再地克制的话,那么,从年前在西园寺街温泉旅馆的露天池水中,看到了神威满是伤痕的后背之后,他便生出了想要将其护在身边,永永远远护在身边的想法。
待在宇智波,待在斑和泉奈的身边是不行的,这两兄弟很有本事又如何,神威不照样受了那么多的伤吗?
可见宇智波两兄弟根本靠不住。
一直都有人说疤痕是男人的勋章,但是在扉间看来并不是如此,疤痕就是疤痕,疤痕是曾经受过伤的证明。
而受伤则代表了太多的东西,神威背后那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痕,每一下都是当时的伤害。
当时,他坐在温泉里看着,在震惊之余,更多的竟是心疼。
神威走后,他一个人在池水中泡了很久,他在想神威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又在想,神威在宇智波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回去族地后,那背上的伤痕时常在扉间的眼前浮现,从最初的困惑到后面疯狂的执念,吞噬了他许久。
那个想法愈发强烈,他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才能够将那个可笑的想法压下去。
将神威困在自己身边保护着,他什么都不要求,就只是能够好好的保护他就可以了。
让他在余生的日子里不会再受到伤害,就只是这样简单的愿望。
扉间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荒唐,他不敢对人言,就连兄长柱间他都不敢说。
这疯狂的就只能是深埋于心底的想法,不能见光,不能付诸实践。
然而,这一次,像是心电感应一般的,他慌张焦躁,心烦意乱,实验室里做了一半的实验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
他发了疯的想要见神威一面,这种执念前所未有。
扉间犹豫过,可最后还是遵循了本心。
他感受着留在神威肩膀上的飞雷神印记,然后就真的利用空间跳跃,去到了他的身边。
还是在事关生死的时候。
在平川谷,羽衣主力围剿宇智波,但是放眼整个山谷,就只有神威这一个宇智波。
没有总是跟在他身边的宇智波泉奈,也没看到时刻紧张他的宇智波斑。
白色的身影在一众穿着白色族袍的羽衣忍者中间并不显眼,明明像是融入了进去,却又写着孤立无援。
那一刻,扉间觉得幸好自己来了,如果自己不来,只有神威一个该多无助?
他的那些伤就是过去面临这种困境的时候遭受的吗?
宇智波斑将他当弟弟看,为什么这样危险的时刻,他看不到宇智波斑保护他呢?
面对羽衣烈河的质问,扉间突然释然了,内心不再纠结,他甚至可以从容的笑出来。
他是男人如何,他骗过自己又如何?
成年人懂得权衡利弊,如果跟受到欺骗相比,永远的失去神威更加让自己难受的话,他会选择痛苦轻一些的选项。
听上去没出息,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究竟怎样选是不辜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