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晚的拒绝伤到江姿婳的自尊心了。
表面说着跟他和好,其实现在心里还别扭着。
这两天她给他的感觉是若即若离,再没有以前相处时来的舒服。
时渊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恍然间,他又想起江姿婳说喜欢他时的模样,认真而深情,清浅眼眸里,似藏着一丝期待。
但他一句话,将她眼中的期待给彻底击碎,然后,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仿佛全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不谈世间情,是他的原则。
没什么特殊原因,他生来,就是冷情冷心,他也见多了世间的爱恨情仇,纷纷扰扰,打打杀杀,正因为见得多,看得太透,他知自己不喜,所以从不踏足。
他活了多长时间,这个原则就追随了自己多久,也从未想过,打破。而且,活的太久,无论去到哪里,遇到什么样的事,都会觉得寡味而且懒得应付。
时间平淡而平静,无波无澜的流逝。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他不懂情,没办法回应江姿婳什么,拒绝,也就那么理所当然。
事实上,他确实是伤了江姿婳的心,但不是什么所谓的自尊心。
时渊不懂情,但不代表看不清。
那晚回去之后,他就像中了魇般。
江姿婳说喜欢他时的模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盘旋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甚至,在梦里也不放过他。
梦里,她软软的靠过来,红唇轻蹭着他的,她眼眸微红,荡着水光,看着楚楚可怜,却像个惹火的妖精的勾引他,“时渊,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梦里,他,差点不受控制,只想顺从她。
醒来之后——
那股烦躁感,迟迟不散。
这种影响不太对劲。
不该这样的。
所以,他有想过,跟江姿婳的关系是该疏远了。
他不喜欢自己不受控制的感觉。
太烦。
但他又错了。
再次见面,他又讨厌江姿婳对他客客气气的,爱答不理的样子。
明明很烦,偏又舍不得,忍不住靠近。
想跟她说话,不管什么都好。
于是,他先起了话题。
江姿婳就顺着他的话,给了他们台阶下。
她让他忘记那晚她说的那番话,说自己不过是见色起意,说话的模样同样认真而决绝。
忘记,不再提,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好提议。
他没多想,同意了。
甚至还暗松口气,认为这件事会就此揭过去。
但,揭是揭过去,可江姿婳在疏远他。
他没做的事情,江姿婳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