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愣在那里,怔怔地看着许平。
这还是那个,每天叫着自己贱婢,动不动就打骂自己的许平吗?
他竟然……竟然大白天的,吻了自己?
这个臭男人。
真的变了?
不不不。
他一定是个变态。把自己休了以后,才跟自己亲密,这是不是某种特殊的恶趣味?
他还说被休的事情,是个误会。但是,看到王五走的时候,那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苏婉儿不知道该相信谁。
苏婉儿心脏怦怦直跳,脑袋瓜子里胡思乱想,最后被许平的声音打断,“这竹刀也太钝了,家里没有铁刀吗?”
“现在大奉连年征战,百姓家里的铁器,几乎都被收缴上去做兵器了……”
苏婉儿解释了一半,又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把自己抛弃了,反应过来后,语气里又多了些火药味。
“要是一般的百姓,菜刀这些还是可以保留的。但是你平日游手好闲,爱打架斗殴,被官府评为十等平民,就算给你留下铁刀,也只能……”
啪!
话没说完,
许平的巴掌,便重重拍在了苏婉儿的翘臀之上。
“哪有这么说自己夫君的。”
苏婉儿身子一颤,瞪大了双眼,脸颊羞得满是红云,娇斥道:
“许平!白日灼灼之下,你……竟然打我那里!”
许平回味着手指间惊人的触感,嘿嘿一笑,“自己的妻子,不可以吗?”
许平看着可人的苏婉儿,似乎还想争辩什么,脸色一正。
“别愣着,快去拿个碗来!”
“噢!”
苏婉儿心中不太情愿,可是面对认真起来的许平,嘴巴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
气呼呼地挪着脚步。
把刚才给许平喂水的陶瓦片捡了回来。
“喏。”
许平看着黑乎乎的残破陶片,两眼一黑。
“这就是咱家的碗?”
“这已经不是我家了。你家就这一个碗!”
许平无奈扶着额头,看来自己这个家,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清贫。
自己想要把日子过好,任重而道远啊!
他把陶瓦片接过来用井水清洗了一下,然后把竹刀在石头上磨了一下。
这个竹刀。
是一种叫做铁竹的竹子做成的,质地坚硬,磨锋利之后,勉强杀个鸡也是可以的。
磨好刀,熟练地把野鸡拎起来,拔掉它脖子上的一撮绒毛,手起刀落,划破了鸡脖子。
接鸡血。
烧开水,褪毛,剖腹处理一条龙!
熟练的动作,让一旁的苏婉儿,看得目瞪口呆。
这还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懒散、一事无成,啥也不会的许平吗?
看着收拾好的鸡,许平松了口气,看向一旁的苏婉儿,“你想怎么吃?”
“用嘴吃?不对,我才不吃你的做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