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听到葛从周终于妥协,一颗心也是放到了肚子里,随即一脸宽慰的说道:“既然葛帅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选择了投效乌祁王殿下,那么当务之急我们也该谈谈如何击败来犯之敌了。”
葛从周听到张仪这么说,就知道乌祁王定是早就想好了退敌之策,只是自己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当即开口询问道:“张先生,不知道乌祁王给本将带来了什么妙计,据我所知,乌祁王的大军主力已经前往汉中了,单凭我一人之力,怕是难以对抗祁破天和刘备啊。”
“哈哈哈哈,葛将军不用担心,乌祁王殿下早就有了对策,攻取汉中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乌祁王殿下的第一目标从来都没有变过,那就是整个弘州。”
听到此言,葛从周也是若有所悟,疑惑的出言询问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乌祁王殿下谋划好的?”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谋划,如果祁破天和刘备没有其他心思,乌祁王殿下也就真的去打汉中了,但是此时就不一样了,有了葛将军的加入,不日乌祁王殿下的主力大军就会离开武关,南下湳阳以觅战机。”
得到了证实,葛从周深感祁葬天的谋划之深,又是对自己能够投效到其麾下而感到庆幸,于是葛从周下意识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渗出的冷汗郑重说道:“也不用乌祁王殿下亲自动手,只要殿下的人马都够牵制住关羽,末将定会亲自击败皇甫严,就当做是末将送给乌祁王殿下的投名状了。”
张仪看着一脸劫后余生模样的葛从周,淡然一笑道:“将军不可,葛将军不仅不能击败皇甫严,还要败上几场,甚至连旧野城都要放弃掉。”
听到张仪这番话,葛从周疑惑道:“明明可以直接击败皇甫严,为什么要故意战败,甚至还要将新野拱手让人呢?”
“将军不败,关羽又岂能轻易出兵,关羽不出兵,我们又如何能够拿下湳阳城呢。”
葛从周思虑片刻,疑惑的道:“难道乌祁王殿下是想先取湳阳城?”
“哈哈哈哈,不错,只要将军故意打几次败仗,关羽定然不会放任皇甫严在荆襄之地攻城略地,到时候湳阳城的守卫必然空虚,如果这个时候有一支大军神兵天降拿下湳阳城,到时候深入到荆襄之地的皇甫严和关羽岂不是就是瓮中之鳖了,只不过却是要委屈葛将军一阵了。”
听到张仪的解释,葛从周佩服的说道:“殿下高明,这一套连环计可以说是将祁破天和刘备的动向给算了个透彻,既然如此,末将打几场败仗又如何,不过末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我一定要亲手宰了朱温这个叛徒。”
“这个葛将军放心,乌祁王殿下向来言而有信,朱温的性命必然是葛将军的。”
“好,事不宜迟,末将这就亲自前往旧野城,不然以耿彪的性格怕是不会轻易退却。”
“既然如此张某也不继续逗留了,这就连夜返回武关,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乌祁王殿下,不过葛将军放弃旧野城的时候如果粮草带不走,就全部分发给城中的百姓吧。”
葛从周略一思忖,就知道了其中的深意,当即向着张仪微一拱手道:“末将谨记先生之言。”
数日后,皇甫严率军猛攻了旧野城数日却是依然无功而返,只因为旧野城的守将耿彪实在是太过勇猛了,皇甫严麾下的第一猛将庞师古再其手中都坚持不了20回合,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就在皇甫严一脸愁容的时候,突然有斥候来报:“将军,旧野城的守将弃城逃走了。”
皇甫严一听耿彪竟然弃城而逃了,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一脸的谨慎,沉声道:“以这个耿彪的性格,弃城而逃是不可能的,难道是耿彪设下的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朱温见皇甫严一脸的谨慎之色,心中甚是鄙夷,只不过皇甫严位高权重,自己也不敢表现出来,只不过该说的却还是要说:“将军,那耿彪末将在了解不过了,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他要是能想出来什么阴谋诡计,母猪估计都会上树了。”
皇甫严本来就不喜欢朱温,现在听朱温这么一说,毫不客气的呵斥道:“为将者的大忌就是轻敌,不论遇到什么敌人,都不能掉以轻心。”
朱温虽然心中不忿,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不敢造次,只能向着皇甫严微一拱手后便默不作声了,只不过心中却是将皇甫严给恨透了。
皇甫严见朱温没有继续出言,直接下令道:“庞师古,你先率领2000人马入城,务必要将城中的虚实给探查清楚。”
“末将领命。”
“索超,你率领2000轻骑,前去追击耿彪的败军,切记不可轻敌冒进,只要探查清楚耿彪是不是真的撤军了便回来复命。”
“末将领命。”
待索超和庞师古率军离去,皇甫严很快也率领大军杀向了旧野城,还没等皇甫严抵达城下,庞师古就派人传来的消息,说城中已经没有了一名敌卒,只不过城中的府却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皇甫严思索了一阵,疑惑道:“耿彪如此急切的退军,是不可能携带大量的粮草辎重的,城中又不见起火的迹象,怎么会一点粮草辎重都没有呢。”
皇甫严正疑惑间,城中却突然传出了阵阵的喊杀声,皇甫严一开始还以为是城中有埋伏,当即派人前去查探,得到的消息却是庞师古得知了耿彪将城中的粮草全部分发给了城中的百姓,便想要将粮草给收缴回来,谁曾想这些刁民竟敢违抗军令,于是庞师古一不做二不休,当即又做起了老本行,直接纵并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