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詹姆斯在东南亚这么多年来看,他今年应该有三十多岁了,你看詹姆斯看上去多大?”厉南川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说?而且他今天早上就打电话让那边的人再查詹姆斯的底细,甚至查有没有见过詹姆斯的人。他当然不是为了白言兮,知己知彼,搞清楚詹姆斯是不是晏殊对他们来说,也很重要。
“看上去比你还要小一点。”詹姆斯的那个样子绝不像是一个三十多负的人,那他不是晏殊又是谁。白言兮的心脏要跳到心口上去了,为什么厉南川还说他不是晏殊。
“没错,詹姆斯看着是很年轻,但是我们找到曾经见过他的M国一位已经退休的老探员,他认出来现在的詹姆斯就是跟他交手过的詹姆斯,这么多年了他保养的跟他年轻的时候差不了我钞。那是在十一年前,那个时候的晏殊只有十三岁。”
白言兮的一颗心又掉下来,这个结在她心口来来回回这么久,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她几乎失去了辨别能力。
“晏殊的资料也出来了!”厉南川看她呆呆的不说话,又继续说道,“晏殊当年从青阳市离开之后,的确是跟着詹姆斯,那个时候他化明黑洁斯,被道上的人称为黑哥。六年前何轩夺权,晏殊死于那场火拼。”
“你
说,晏殊死了?”
“不对,不会的!”白言兮找了晏殊这么久,她绝不接受晏殊已经死了的事实,她情愿那个恶毒粉末的詹姆斯就是晏殊。“你说何轩夺权,他夺谁的权,如果是夺詹姆斯的权,无论谁胜谁岁,总有一方是要死的不是吗?”他们这种做刀口舔血的阴暗生意的人,怎么可能一山还容得下二虎。
“他们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这个暂时清空不清楚,其实早些詹姆斯不常走动,看过他的人极少但是不代表没有,基本上都说现在的这个詹姆斯就是当年的詹姆斯。詹姆斯在我手里的时候,我仔细捏过他的脸,他没有伪装也没有整过容,他一开始他就是只利用你而已。”厉南川看她不能接受的样子,便冷冰冰的对她说道。
言兮还是不愿相信,她不认为晏殊会这么容易死掉,他不可能这么容易死的,不会的。
“事实我已经告诉你,信不信由你。”厉南川说完,看她的手上的大包子消了不少,虽然还是肿着已经不吓人了。“我走了,你还好好休息。”
“你先别走!”白言兮脑子一片混乱,厉南川扔了这么几句话,在她这里却是惊滔骸浪。她接受不了,“你说晏殊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他是怎么死的?”
“这是在山寨
发生的事,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后来的山寨就变成何轩和詹姆斯双头大的情况。”厉南川倾下身,他将白言兮半压着,脸挨关她极近,“所以下次他再说是晏殊,请你脑子放聪明一点。以何轩对晏殊和你们关系的了解,再加上晏殊跟过詹姆斯,他要骗到你,一点都不难。”
她的目光无神,厉南川的话她像是听进去了,却好像又没有明白。她是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个,晏殊死了,这太可怕了!晏殊还这么小,他现在也就二十五而已,如果六年前他就死了,那年他也就是十九岁,正是她生旭尧的年纪。她拒绝相信,绝不相信,晏殊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不会的。
“白言兮,你冷静一点。”厉南川握住紧了她的双肩:“你听我说,他的路是他自己选的,跟你没有关系。”
“你骗我,厉南川,你骗我!”她用力的推开他,因为用力过猛,整个儿的人都摔在地上,连点滴瓶都倒了,“你是为了让我不再对我詹姆斯心软,你为了让我帮你对付詹姆斯故意这么骗我的。我不信,厉南川,晏殊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你疯了吗?”厉南川过去扶她,看她右手吊点滴的管子上血液逆流,他急忙给她拔掉针管,抓住她只想让
她冷静,“我需要你来帮我对付那些人吗?白言兮,你会不会太好笑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晏殊都死了。”
“不!”白言兮伸手就是一个耳光,“你这个骗子,晏殊没死,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他,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找他。他没有死,你骗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詹姆斯,我要去找何轩,他们知道晏殊在哪儿,他们一定知道。”说完,白言兮用力的推开他,整个人失控的往前面冲去。
厉南川被她这个耳光打的傻了一下,他急忙追上去从他身后抱住她:“白言兮,要是晏殊还活着,他真的跟何轩他们在一起,在山寨的时候他就出来见你了。现在就算让你找到那两个人,也不可能让你见到晏殊。”
“不会的,厉南川你骗我,你骗我。”白言兮用力的摇头,她拼了命的抓他的手,手上的伤口涌出来血,血流如注,看着很是可怕。
厉南川将她的身子拉过来,看她一脸的泪水,眼眸中尽是迷离绝望。他完全低估了她那个晏殊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白言兮是很重视亲情的,晏殊是她名义上的弟弟,一时间要接受晏殊死亡的消息,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他捧住了她的脸颊就这么吻了上去。刚一吻上,
他就尝到了她的泪水的味道,咸涩难当。
她先是呆了,厉南川在做什么,他居然在吻她,她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她忘记了挣扎,她怔怔的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舔了舔被她咬破的下唇:“接受现实,好好养伤,如果你这点打击都受不了,白言兮,我只会更看不起你。”他放开了她,叫来了医生护士。护士一看房间乱成一团槽,最恐怕的是白言兮一手的血。医生马上让她躺好,看她胸口的伤口有没有拉伤,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好再她的伤口复原的不错,没有大碍。
等房间清理好,白言兮躺好,她仍苍白着脸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厉南川的电话响了,是旭尧打来的,他答应了旭尧今天晚上是会陪他的。
“我先走了!”他吩咐护士好好看着她,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任何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知道晏殊死了对她来说来的痛,她只想不通,晏殊怎么就这么死了,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如果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又会是何等的打击。
“晏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她说完,眼角的一滴泪掉下来。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修长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医生袍推开了门,而白言兮转过头看到那张脸时,睁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