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大堂侧边的房内,陆知府陆世康父子俩相对而坐。
刚才陆知府已经把范全的案子详细情况给陆世康说过了。
五天前,郝家酒楼一个叫徐春峰的店小二叫从走廊尽头处掉下摔死。由于另外一个店小二徐财看到范全刚刚从走廊走过,就认定是他一手摔死了店小二。他叫上店里所有小二,把范全押来了衙门。
在衙门里,范全一口咬定徐春峰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他只是刚好那个时候出门而已。
因为他口风甚紧,又没有证据是他把店小二推下的楼,所以案子便一直无法进展。
这几天陆知府也一再派人去郝家酒楼寻找证据,一直无果。
因为这范全既没有拖欠酒楼银子,又没有和店小二有什么过节,所以他没有作案的嫌疑。
在酒楼里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唯一调查出来的疑点是这范全平日里在酒楼住着几乎天天呆在外头,到了晚上才回来。
这是值得怀疑的。
还有就是,一个店小二说,徐春峰跳楼之前,曾经有人来找范全,且刚刚从范全屋里走了片刻。
那个人是谁,没有人知道。店小二说那人身材壮实,但脸却不大,眼睛又细又小,身高八尺,脸色黑的不太寻常。
眼下陆知府正在各处查找那人的下落。
没想到的是,那人还没找到,范全就借着孔大夫也来了衙门这事,动起了靠着将孔大夫作为人质来逃跑的办法。
这倒是直接给他定了罪,因为他若无罪,必不会费尽心机想要逃跑。
理论上来说,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案子就该结束了。因为人犯和苦主都已经不在人世,案子再查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所以,当陆世康说出要看范全的案子的时候,陆知府认为他必然是发现了什么。
“世康,你对这个案子有何看法?”陆知府问。
陆世康道:“我怀疑这范全恐怕是什么人的爪牙。”
陆知府抬眼看了他一眼,问:“你因何如此猜测?”
陆世康道:“经我观察,他的右手看起来有常年握剑的厚茧,左手的茧却薄了不少。刚才父亲您说他还有同伙去过郝家酒楼找他,那么便更加可以确定他是旁人的爪牙。根据店小二掉下楼的时间正好是他的同伙离开之后来判断,这店小二必然是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他不该听到的事情,以至于这范全要杀人灭口。”
陆知府道:“倒也是有这个可能,那么你认为,他可能是谁的爪牙?来这儿可能是因为什么?”
陆世康道:“这一点不好猜测,不过孩儿大胆猜测一番,兴许他是专门来行刺皇上的。毕竟眼下的时机正是郑杭肃趁热打铁的好时机。”
陆知府点头道:“倒也是有这个可能。他这个案子我一直觉得有点蹊跷。”
陆世康道:“父亲您派人调查一下他前几日在江北城的行动路线,假如他的目标是皇上,必然他的行动路线会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