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右边就右边吧,祖师保佑,弟子命不该绝。”
我背起行囊,招呼大伙启程。
山中无路,我和秦子婴一边走,一边用剑劈出了一条小道。
直走到傍晚,我们才找了一处石缝休整。
点起篝火,吃了泡面和脱水蔬菜,我们围坐在一起准备睡觉。
这时,甄保华说要出去上小号。
我也没多在意,只是嘱咐道:“别跑远了,赶紧回来· · 把枪带上。”
甄保华出去之后,我点上一根烟,结果直到我吸到了海绵上,不得不熄灭之后,甄保华也不见回来。
我站到洞口喊了几声甄保华的名字,声音刚传出去几米就被山风撕碎。
野外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以我的眼力也很难看的清楚。
我转头对阿松等人喊道:“华子出事儿了,抄家伙!”
阿松和秦子婴立马抄起家伙出门。
此时山风由洞口刮过,从东北至西南。
风声呼啸,顶风睁不开眼,张不开嘴。
所以甄保华绝不会顶风走,而是肯定顺着风向,绕到了我们栖身的石缝背后。
我们打起手电,朝着家伙,绕到了石缝背后,结果刚一转过去,就迎面撞到了甄保华。
我走得又快又疾,正跟他撞一个满怀,甄保华猝不及防被我撞翻,我也吓了一跳,正要去扶他,甄保华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分说,拉着我们就往回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追他。
我们回到了石缝当中,外面风声呼啸,甄保华立马抄起了背囊上的冲锋枪,对着石缝口,神色慌张,甚至裤门都没拉好。
我看着他的模样,显然是遇到怪事了,于是问道:“咋了,跟被狼撵了似的。”
“是啊,你瞅见啥了?”
阿松也不解的问道。
甄保华也不是没见过血的软蛋,能把他吓成这样的东西,肯定非同小可。
大概缓了十秒,甄保华点上一根烟,才镇定下来,但眸光依旧发直,闪烁不定,他说道:“真是撞鬼了· · ”
原来方才甄保华出门小解,正巧山风变大了,他就转过了山体,到背后去找地方小解。
转过山体是一个缓坡,坡上和山体相接的地方正好有一个山洞。
甄保华说自己咯吱窝里夹着手电正要小解,猛然间瞧见那山洞口子上冒出一个人来。
起初甄保华还是吓了一跳,疑惑是不是老掌柜没死追了过来。
但转念一想,那伙大兵死的死逃的逃,就算老掌柜侥幸逃生,现在也没多大威胁。
于是甄保华把尿憋了回去,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把手枪顶上膛火,慢慢靠了过去。
甄保华连喊了几声,洞口人影却不为所动,就那么站在那里,死死盯着甄保华。给他都看毛楞了。
甄保华自己也说奇怪,我们手里的战术手电,最远照射距离达到了两百六十米,而他和那个洞口只有三十步左右,可手电就是怎么照都照不清楚。
甄保华马上就到了洞口,那个人却不见了,山洞并不是很大,只有一个普通三居室大小,甄保华照了一圈,里面却空空如也。
甄保华以为是洞里有什么暗道,结果进去查看了一圈,除了滴滴答答透过岩缝漏下的水珠,啥也没有,倒是有两条盆口大小的隧道隐蔽在墙角。
手电往里一打,通道似乎是斜着通向地下的,而且在里面一米来深的地方,还塞着一团东西,上面套着布,很像是某种菌类或是太岁肉团一类的东西。
甄保华鬼使神差的,就趴在了地上,把右胳膊伸进去,用柯尔特手枪的枪管去戳那团白花花看起来油腻腻的东西。
据他说,那东西戳起来就跟把橡皮泥揉进了稀泥里似的,软囔囔的,稍微一用力好像就能戳透。
甄保华觉得恶心,将胳膊收了回来,枪管上还滴滴答答沾着一些黏液,甄保华往枪口一看,差点把枪都扔了,只见枪口准星上挂着半颗连着大筋的眼泡子,枪口中间还卡着一颗大牙。
甄保华这才意识到,那堵住了两条通道的玩意是什么了。
到了这会儿,甄保华两条腿肚子一软,浑身汗毛倒竖,转身想跑,但立马又听到了一阵类似于某种无脊椎软体动物从什么东西内挤出来的声音。
这阵动静无疑让甄保华脑子里嗡的一声,哪儿还敢回头去看,撒丫子就要撩,结果还没跑呢,左脚脖子一紧,就被拽倒了,手电摔在了地上,也顾不上捡。
甄保华被这一下磕破了下巴,好悬没把舌头尖咬掉。
但甄保华也确实不是白给的,身子一拧,右手的柯尔特对准了身后那个玩意砰砰砰就是连放四枪。
也不知道那东西打没打死,反正是没打烂,但突然之间就把手松开了。
甄保华哪里敢耽搁,爬起来连蹦带跳就颠了,正逃命间就把我撞上了。
我听完甄保华的讲述,也觉得有些瘆人,这东西不是别的,是“缚孽”也叫“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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