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霄琳努了努嘴,听他的意思,显然就是在要在半夜,来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
她心里觉得有些抗拒,毕竟是捕快,不是捉妖人,对鬼物这种东西还是心生恐惧之意,加上这些被烧死的怨魂,危险性也更加的大了。
“我们晚上再来此地,跟那些怨魂好好交流一下。”李怀运说话的语气显得轻描淡写,“说不定能弄明白,他们被烧死的整个经过。”
“那个...,我们真要晚上来此?”周霄琳说话的语气变得很细小,她之前办案,可没有碰过这些东西,顿时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了。
“真就不能早点来此吗?”
李怀运淡然的笑了一声,“我们不是来此游山玩水的?那些怨魂也是需要再阴气较重的时候,才会出来。”
周霄琳又怕李怀运嘲笑她,让她有些拉不下脸,总之就是不想说明原因,随意说了一句,“随你便!”
李怀运看出了她的惊慌,“没事!如果你怕了,就让我一个人来,这样也不用担心,你会出事!”
“谁怕了!”周霄琳的声音喊的很大声,但明显气力不足,“谁说我怕了!晚上我就跟你一起来。”
“可别说大话哦!”
周霄琳瞪了他一眼,然后在后边用力的拍着胸脯,“放心,我没问题的,不就是几具不完整的尸体,和人影,最多就是那些不入流的鬼物,我没问题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到时候你可不能跟司政说,我故意吓你啊。”
周霄琳轻哼一声,她低着头,看着脚下那张人脸,故意用脚轻轻触碰,却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寒意所侵蚀,让自己的寒毛竖起,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一刻,手臂不停颤抖,连抬个起那么的困难。
李怀运则是回到了房那堆废墟,继续开始挖,他一边搬开那些被大火烧得焦黑的石块,一边询问周霄琳,关于柳叔的一些事情。
除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还包括其他一些私事,不过,她所知并不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有事情瞒着,不让他知道。
“郡主,你不妨把话讲明白吧,既然你都来这里查案了,有些事情就不必隐瞒了,否则我们也很难查下去。”
周霄琳皱起了眉头,双手环抱在身前,心里想着这些事情,是否真要告诉李怀运,怕这家伙万一是什么对方的奸细,那可就麻烦了。
她一脸谨慎的问道,“你想知道了什么事情?”
“这个柳叔,告老还乡在京都,究竟有何目的,我听说,他还在这里有经营着一些营生,不像是颐养天年的样子。”
“你怎么猜到的?”
“这不是很简单,既然是颐养天年,怎么可能会来京都,还住在靠近皇宫的地方,要是在附近的镇子上,我倒是不会有怀疑。”
“确实,柳叔在京都并非颐养天年,他身上还有我爹给的任务!”
“是何任务?”
周霄琳警惕的看向四周,这事情她也是偷看那些信件才知道了,因此也不知道了能不能说给外人。
只不过,眼下人都死了,加上李怀运又是司政派来查案的人,这些事情,告诉他,应该没事。
“柳叔,是作为我爹的眼线,待在京都,监视某人的一言一行!”她还是有所防备,不具体说出来。
“某人,这人也是皇亲国戚!”
“你...你怎么知道的?”
“临王!”
周霄琳的脸色霎时间变得严肃起来,她轻轻的拧了一下裙摆,“你是怎么猜到的?”
“不用猜,从我经手的案子背后,都会临王的身影!”
李怀运将近些日子,调查过的案子,简单的说了一下。
周霄琳细心的听着,然后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想不到二叔,居然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你们所知的,又是何事?”
“临王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扩展势力,加上他原本就手握兵权,朝中党羽众多,虽然远在边境,但依然能对京都的时局产生影响。”
“有如此权势,不知道二叔为何还想着做皇帝!名不正言不顺的。”
李怀运淡然的一笑,心想这女人还挺单纯的,不知道人心的贪婪无穷无尽。
“当一个在高位的时候,他更会向上追求,比如说有的皇帝,追求长生不死,希望永远在权利的最高位,而你的二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会向往这个最高的位置。”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无欲无求,都会想方设法的去追求至高权利。”
周霄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们监视临王这么久,还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