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尚扭动那纤细的脖子,目光白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李怀运,“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身体虚弱成这样了,也是心理问题?”
“既然大人你不相信,那就让我来替你把把脉好了!”李怀运走上前,却被严正和木鸢,同时拦住了,这两人都表示那样做太危险了,接近这个如此奇怪的人,会有生命危险。
但李怀运却在坚持,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放心,只是替刑大人把把脉,相信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他走了上去,坐到了床头,靠近后,那股死鱼的腥味更加的浓厚。
邢尚微微的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个年轻人,将双臂放到另一旁,似乎不想让他把脉,“我没有病!不需要把脉!”
“哎!刑大人这就见外了,我不收诊金的。”
“我说了不需要!”邢尚很想用强硬的语气说道,但他的身体状态,显然撑不起这种情况。
“别客气了!”李怀运直接伸手,抓住了邢尚的手腕,然后将那他手臂拽出,在触碰到邢尚身体的那一刻,他便知这具身躯,体温有些不正常。
他闭着眼,一副大夫的做派,这皮包骨摸上去相当的坚韧,但那外皮确实实实在在的毫无弹性。
而且里面似乎包裹着一层油脂,相当的细滑,这个家伙的身体有某种奇特之处。
从面相,以及裸露的身体看来,这个邢尚寿命该到头了。
“为何盯着我的人看,你不是在把脉嘛?”
“因为我发现刑大人的这副身躯,差不多油枯灯尽了,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办?”
“你这年轻人真有意思,”邢尚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刚还说我的身体无恙的!”
“因为那只是看看外貌得出的结论
“既然都这样了,那老夫只能等死了,还能怎么样?”
“呵呵!”李怀运继续装出了大夫问诊的样子,将把脉的姿势演的很好,“奇怪了!我怎么感觉刑大人的脉象有些奇怪!”
“将死之人,脉象奇特,实属正常!”
他们两人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在过家家。
这场面看的木鸢和严正有些纳闷。
木鸢满脸困惑,这家伙究竟在干嘛?还去给人寻医问诊?
严正沉思了片刻,心中猜测李怀运这种行为,意欲何为?终于他心中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用恍然大悟的神情,轻轻拍手,“原来,他也猜到了!。”
木鸢听到这话,立刻上前询问道,“猜到什么了?这家伙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严正斜过身子,小声的说道,“公主,你仔细看看床上的那刑大人的面容!是不是模糊不清,没有什么辨识度。”
“是啊!这又怎么样?这里太暗了!”
“在十多天前,这个刑部尚还是精神矍铄,精神状态极佳,为何短短几天后,他就变成这幅模样,这其中肯定有很大的问题。”
“按照刚才李公子的意思,这刑部尚可能并非是本人。”
“啊!冒充朝廷命官,而且是一品,恐怕没这么容易。”木鸢不太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是不容易,但只要熟悉,多接触,多模仿,必定能做到八分真,这样只要稍微装出颓废的样子,以身体抱恙为由,便能蒙混过关。”
“那这家伙到底是谁?”木鸢轻声问道,“是邢尚身边的人?”
“这就不知道了,总之,千万要小心,那家伙可能会用出其不意,来对付我们的。”
“那不是很危险!”
木鸢听到这话,立刻屏息凝视床边,心中为其担忧,她刚想发出警告,却被李怀运抬手制止,示意自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