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往后退了一步,握着佩刀的手臂,轻轻抖动,他的面色黯淡了下来,神情涣散,他从衙门回来,就一直在想着,能够跟阿运,一起想司政禀报水牢的事情,这是一次莫大的机会。
可是,到了这里后,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只有李怀运有这个能力。
李怀运顺着台阶,大步的迈向了议事大厅,在大厅外,都能看到了司政,却发现阿天没有跟上来。
他转头,看到下方的侍卫伸手拦住阿天,并且一脸的不甘。
随即他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便回头,又走下了台阶。
阿天看着身旁的李怀运,满脸的诧异,“你怎么下来了?”
李怀运看着侍卫,问道,“阿天不能上去吗?”
侍卫打量着他,一脸好奇,这人为什么又回来了,“是的,司政说的,只允许你一个人去。”
“请兄台你,再去通报司政,希望我们两人一起,阿天在现场也曾跟妖物激斗过。”
侍卫不解地摇了摇头,小声地抱怨了两句,又迈上台阶,前往议事大厅,通报司政。
“阿运,你一个人去其实够了!”
“你说什么呢?案子是我们两人查的!不可能由我一个人领功劳。”
阿天心里很感激李怀运,他这兄弟,没有为了功劳而不理会自己,“谢了!”
李怀运用拳头推了一下阿天的胸口,“我们是一同出勤的兄弟,这样你就见外了!”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谢。。。”
“要真想谢兄弟我,就请我去几次勾栏听小曲好了。”
李怀运其实更想去教坊司,奈何那地方,去一趟都需要花不小的银两,也知道凭阿天的家底,也就够请他去勾栏。
“没问题!”阿天拍拍胸脯保证道,“教坊司请不起,勾栏的话,兄弟我还是办得到的。”
说到这话题,两人突然来了兴致。
阿天轻声说道,“我听说教坊司这次,新来了好几个花魁,个个都是美艳动人,而且琴棋画样样精通。”
“真的?”
“那还会假?能当上花魁的,都是肯定才艺出众!”
李怀运心想,这倒也是,哪像他的那个时代,除了叫样样都不行。
“不过,这琴棋画样样精通,肯定有夸大。”
阿天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琴棋画这四门技艺,要学都很简单,但想要精通,那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练习,你以为在教坊司花魁,全都是那种有着钻研精神的女人?”
“能会一种,就已经很不错了,就怕全是半吊子!”
“半吊子?”
“就是那种嘴上很厉害,一到实战,就丢盔弃甲的。”
阿天一脸困惑,“你这分一顿析,就是说那些花魁,还不如勾栏的那些女子实在?”
“废话,对我们来说,少花钱就是实在!”
“对对对!”他认同这个观点。
侍卫再次回来,他撇了一眼李怀运,心想这个家伙,不过是丁级捉妖人,怎么司政居然还听他的话。
他抱拳行礼,恭谨地说道,“两位,司政让你们上去。”
“多谢!”他们相视一笑,顺着台阶,往大厅那里走去。
来到大厅,司政坐在正中间,只有两位舵主再此,分别是剑阁的袁修,和铁笔阁的刘平中。
另外两个舵主不知道所为何事没来。
铁笔阁的舵主刘平中,修行绘画,以一只铁笔为武器,这是一只名为形真的灵器,可将以墨绘制的画,变为真实物件。
而且这人记忆超绝,博览众,名副其实的才子。
自从司政跟他提起李怀运所著的两句诗,他便对这人有着极大的兴趣,暗地里也跟闷葫芦袁修商量过,想要将李怀运转入他的铁笔阁。
并且开出了很多不错的条件。
不过,袁修深知李怀运的能力,断然拒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让刘平中有些闷闷不乐。
秦罡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再抿了一口散发出阵阵香味的茶,他端着茶,看了一眼站着的两人,“刚才你好像上来了!”
“禀告司政,这案子是阿天和我查的,因此,既然要禀报的话,必然是两人一起。”
袁修坐在那里,依然是那个姿势,怀中抱着剑,“讲义气!”
刘平中看着李怀运,微微颔首,他对这人的印象还不错,不是那种自我邀功的人。
秦罡放下了杯子,“那好,你们把查到的案子经过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