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一听到这话,立刻上前,从李怀运手中接过方媛,将她搂在怀里,关怀地问道,“没事吧!”
方媛故作病态,娇嗔了一声,“没事,还得多谢你的兄弟,及时抱着我,不然,我摔地上了!”
她趴在阿天怀里,扭了扭那曼妙的身子,“多谢了!”
“别客气,下回吃点东西出门,不然晕倒在地上,可没人拉着你。”
“多谢兄弟你了!”阿天跟李怀运打了声招呼,带着方媛离开。
看着阿天远去的背影,李怀运心中愈发的纳闷,刚才阿天的眼神显然有些不对劲。
我去!这女人到底想干嘛?还好我足够小心,不然,这次就栽在这女人手中了。
他一脸茫然,朝着家中走去,不行,这样太被动了,我必须想个办法,找个人帮忙教我怎么应付,不然,再过些时日,真要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了。
这世间最难对付还真不是那些妖物,而是人心!
黑夜将至,夕阳在上空留下了最后一抹金黄,然后沉入了远处的高山中,卫河的湖水也逐渐黯淡,河岸两旁的街道,人来人往,开始热闹了起来,树上挂着各种各样,样式漂亮的灯笼。
各种小摊小贩,在道路边上,开始摆摊,各类手工小物件和小吃,随着夜空中的最后一点余光消失,河道上的灯笼将整条卫河照亮。
李怀运跨进了府中,他决定要找红韵帮自己出谋划策,虽然这女人脾气很不好,但女人更懂女人,相信社会阅历丰富的红韵,肯定能对付那个狐狸精。
他找到了福伯,问了一声,“福伯,姨娘现在在何处?”
福伯指着李府对面的街道说,“夫人,还在医馆,今天医馆很忙,我还去帮了一会忙,她晚上也不在府上吃饭了。”
哎呀!姨娘这也太拼了!李怀运心想,他直接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哎!少爷!你不吃饭了?”
“不吃了,我还有事!”
李府对面的医馆内,红韵把完脉,然后稍微询问了病情,见对方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其他大碍,就起身,前往药柜那里,抓了几把药,包起来,然后递给了来看病的那个中年女人,这女人穿着相对破旧,面黄肌瘦,头发也很凌乱,似乎很久没修整了。
“只是风寒而已!这几副药,带回去煎了服用,休息几天就好了!”
红韵笑着说道,“十五钱!”
啊!那个中年妇女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以前来的时候,这些药可只用了十钱,大夫,你现在是不是多收了!”
红韵皱了皱眉,这女人之前抓的也不是这些药,“没有多收!”
“就是多收了!”中年妇女有点不依不饶,从她那面相看来,属于那种尖酸刻薄的样子。
“就几钱的事情,我根本不会多收的,望你周知!”
“什么周知不周知的,你就是多收了!”
一旁的婢女也听不下去了,直接上来喊道,“你被不识好歹,夫人已经尽量只赚一点听诊费了,这些药的钱根本。。。”
“算了!”红韵抬手制止了婢女继续说下去,她想想,还是忍了下吧!“十就十。”
中年妇女将铜板直接扔在桌上,然后提着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面相,显然还在抱怨,这里药钱太贵。
那个叫明悦的婢女一脸的怨气,“夫人,为什么就这么认!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那么我们医馆也早点关门好了,早晚都要亏死。”
红韵坐在那里,轻轻的晃了晃脑袋,“这女人应该碰上了点事情,急需用钱,你看她之前来的时候,身上的那些饰品!”
“再看看现在,她穿着衣服和面容的精气神,恐怕早就已经走投无路了。”她望向了大门那里,“能够付十钱,已是相当不易,我们能帮助,也就帮一点。”
明悦努着嘴,轻声的嘀咕道,“自己家里也相当困难了,还帮别人,那谁来帮助我们啊!”
“起码我们吃穿住用还够!”
“都是怪少爷太冲动了,进了斩妖司还。。。”
“别说了,你也不能怪他!”红韵解释道,“年轻人固执己见,又气盛,难免会出事,就希望他下次别在乱来了,不然,要把宅子卖了。”
明悦点点头,对着红韵说道,“对了,夫人!晚上卫河那里有灯会,据说是那个叫什么的教坊司办的,要不要。。。”
“有时间去凑那热闹,倒不如在后头先把几味药给煎了,明天,那几位夫人正好来拿药。”
“可这灯会据说很盛大,里面还举办了很多的活动,有诗词,音律,法绘画,还有围棋。”
红韵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是教坊司为了吸引男人的,我们跟那些人又不搭边,非要去那里干嘛?”
她看出了这个婢女很想要去参加灯会,“要是早点把药煎好了,或许,你还能去凑个热闹。”
明悦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立刻充满了干劲,准备去干活。
李怀运走过街道,然后站在了医馆的门口,他轻轻的撩开了竹帘,里面除了几个打杂的下人外,并没有看到红韵。
“那个红。。。我姨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