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儿你怎么还不起来,一直趴地上干嘛?出什么事了吗?”
陆老太爷见陆谨趴在地上磨磨唧唧半天不起来,再次询问道。
陆谨一听,连忙整理了下仪态,一个鹞子翻身,跳到陆老太爷和张静清面前,强忍汹涌的情绪,说道:
“天师,您可千万别再责怪张师兄了,太爷,师父,爹爹,你们也不用为瑾儿担心,瑾儿没事……”
初尝大败,而且是惨目忍睹的大败,陆谨直接就泪崩了,即使整理了一下情绪,止住了眼泪。
但一看到亲人,看到疼爱自己的太爷,父亲和师父,话还没说完,汹涌的泪意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颊哗啦啦的流。
但陆谨作为一个体面人,一生无暇,即便是泪崩了,带着哭腔,场面话也必须有:
“呜……瑾……瑾儿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呜……张师兄手段远高于我,呜……我技不如人,呜……甘拜下风,呜……无话可说,我~呜……一点也不往心里去!”
张之维:“…………”
莫名好大的负罪感啊!
都怪大耳贼,回山了,必须把这家伙囤了几年的私房钱弄出来请客,就当给老陆当精神损失费!
陆谨硬绷着脸,眼哗啦啦的流,还一本正经说场面话的样子,把还处于秒杀震惊情绪中的人群拉了回来,顿时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而笑的人里面,笑的最开心,最大声的莫过于他的太爷爷。
“诶哟,我的宝贝孙子都让人打哭了,还他娘的硬撑呐,哈哈哈哈……”
陆宣则是笑着安慰道:“没事儿,瑾儿,咱们狠下心来,多练几年,回头把张师兄也给揍哭咯!”
不仅是长辈们,周围的那群同辈中人也在笑,小胖子王蔼捂着嘴,“”的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他的心上人,小胖妞关石花也在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丰平也在笑,一边笑,还在一边呐喊:“陆兄弟,输给张前辈不丢人,再说了,揍两个,输一个,咱不亏!”
“闭嘴,你个小孽畜乱叫什么?”
储大师一捶敲在丰平的头上,训斥道:“什么张前辈,他和你是同辈,你要叫张师兄,你这样瞎叫,为师不丢了辈分啊?!”
“没事儿,师父,我都想好了,咱俩各论各的,我管张师兄叫前辈,你管张师兄叫晚辈……”
丰平话还没说完,就又挨上了储大师的铁拳。
“丰平,老子现在看到你就来气,再在这丢人现眼,老子就一个火遁术让滚回四川面壁思过去!”储大师怒喝道。
丰平脑袋一缩,不敢继续皮了。
另一边,陆谨说完了场面话,听到周围人此起彼伏的笑声,自知失态,再也绷不住了,带着哭腔:
“太爷,爹爹,我……我衣服脏了,我去换衣服去!!”
说罢,一抹眼泪,埋着头,逃一般跑回了屋里。
“小陆啊,别跑呀!”
“陆少爷,再多留一会儿吧,说不定有人上去给你报仇呢?”
见到陆谨的囧态,无论是老一辈,还是年轻一辈,都有很多人在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