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寒加快车速,赶到商学院,把凌小童送到医院,又陪着她打完针,忙到半夜才回家。
抓紧睡了几个小时便被闹钟吵醒了。
龙御寒睁开眼,眼眶泛红,脸打哈欠。
苏桐已经洗漱完,换了衣服,昨晚的事,让她有些别扭,生硬的说了句,“要是没睡够,就再睡会吧?可以晚点去。”
龙御寒倒是想再睡会,见她一脸失落,靠在沙发上,“不用,我睡够了,你准备一下,吃过早餐就走吧。”
苏桐说不出是生气还是心疼,“那好吧。”坐在房间等着他。
龙御寒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衣服,手机又响了起来,又是凌小童打来的,已经改变了称呼,“御寒哥,我的胃痛又犯了,好痛啊,你过来一下好吗?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龙御寒看着苏桐,苏桐面露失望,一看他这接电话的模样就想到了是谁打来的,她倒是想知道,龙御寒会怎么选择。
“御寒哥?”凌小童装腔作势的不停的喊痛。
龙御寒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今天有事要忙,一会我让龙溯去接你,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凌小童跟龙御寒接触的时间不
多,不敢矫情,虽然失望,却也只能接受,“好吧,御寒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别说傻话了,你再忍忍,嗯?”龙御寒挂了电话。
苏桐松了口气,和龙御寒一起来到餐厅,吃过早饭,苏桐拿上陈妈为她准备好的祭品,开车出门,苏桐自己开车,想让龙御寒在车上睡会。
路过花店的时候,苏桐下去买了一束鲜花,车子开上高速,龙御寒慢慢睡了过去。
在高速上行驶了两个小时,下了国道,再往前走,开进了山区,虽是柏油路,弯道很多,龙御寒醒了过来,睡了几个小时,精神很好,看着车窗外,“哟,这是到哪了?”
“凤凰山。”苏桐回了句,“你睡够了没?”
“凤凰山?”龙御寒怔住,细看了会儿,还真是!“你是凤凰山人?”
苏桐笑道,“是啊,我从小在凤凰山长大的,”
真是巧了!龙御寒没想到五年后,他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重返凤凰山!他的妻子,居然也是这儿的人?
“开很久了吧?我来开会儿吧?”
苏桐说道,“没事,已经进入山区了,你不认得路,还是我开吧,估计过半小时
就到了。”
“噢,也好。”龙御寒靠在车椅上,看着这沿途的美景。
路过荷花村了,苏桐感叹道,“我小时候就住这里,这儿本来是一个村庄的,叫荷花村,到处都是荷花池,一到了夏天,荷花盛开,连空气都是甜的。”
“你是、荷花村人?”龙御寒越发的震惊,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你外公姓什么?”
“我外公姓凌啊,我们村大部分人都姓凌。”
龙御寒摸着脑袋,她外公也姓凌?苏桐也是荷花村人,可她跟凌小童并不认识?
苏桐把车开到山脚下,“下车吧,我们从这儿上去。”
龙御寒走下车,到处看,五年过去,如今故地重游,他居然没了多少印象,这里改变太大了,他努力回想,希望能想起些什么来。
苏桐提上极品,抱着鲜花,喊了句,“走吧?”
龙御寒帮她提着祭品,来到墓前,看到墓碑上那行字他便呆住了:外孙女凌小童!
苏桐把鲜花放到墓前,把祭品摆上,跪下磕了几个头,看着墓碑上外公的遗像便忍不住哭了起来,“外公,我是小童,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过的好吗
?外公,我已经结婚了,嫁给了龙御寒,他是龙家二少,是龙氏集团的总裁,他是帝都最厉害的男人,外公,你可以放心了……”
龙御寒呆站着,原来,她才是凌小童!荷花村,到底有几个凌小童?
苏桐跪了许久,龙御寒才慢慢缓过神来,蹲下身子,扶着她,“你外公、是怎么去世的?”
苏桐擦了擦眼泪,“五年前,我从荷花池背回了一个男孩,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屋子起火了,我跑进去的时候,外公和那个男孩都倒在地上,外公让我先把男孩背出去,等邻居赶来,再冲进去的时候,他已经……”
荷花池?原来她是在荷花池找到他的?他当时是躲进了荷花池才逃过了追杀?原来,她才是那个真正救过他的人!
龙御寒是聪明人,他好好想想便明白了,为什么会冒出一个假冒的凌小童来。
“外公为了救那个男孩才死的,你后悔吗?你恨那男孩吗?”
苏桐叹了口气,“我们凌家从祖辈起行医,救死扶伤,本就是医生的天职,岂能见死不救?”
“那、那个男孩呢?”
苏桐摇头,“当时我也受伤了,等我缓过
来,那男孩已经不见了,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我有去找过,听村里有人说,看到有人把他带走了,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我本是一番好意想救他,没想到,却害他伤的更重,他当时昏昏沉沉的,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龙御寒将她紧紧抱住,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她救了他,还嫁给了他!“我想,那男孩一定得到救治了,不会有事吧,你当时、伤的很重吗?”
“还好,都是些皮外伤,不要紧的,休息几天就好了。”苏桐跪的有些累了,慢慢站起身,“我们走吧。”
“我也给外公磕几个头吧。”龙御寒跪在坟前,很虔诚的磕了几个头,心里默念着,“外公,我就是你曾经救过的那个男孩,我来看你了,谢谢你救了我,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苏桐,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龙御寒又磕了几个头,站起身,一手搭在苏桐肩头,“我们走吧。”
苏桐倒是好奇了,龙御寒怎么也这么虔诚的磕头?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发现他的眼眶泛红,眼底浮现出几缕掩饰不住的伤感,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