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墙壁上，听着他们的对话。
或是激烈，或是沉默，每一个音符都砸在她的心上。
咚咚作响。
最后，她只听到李齐又笑又嘶吼伴随着玻璃打碎的声音过后，沉默许久。
“对不起。”
这句话是叶枫说的。
“今晚之后，这页翻篇了。”
李齐从吧台拿出三瓶啤酒来放到桌上，他率先喝完，便离开了。
看着眼前还剩下的两瓶，他苦涩的扬起嘴角，“他放下了，你呢？”
叶枫喝完，把酒瓶放到桌上，“我早在知道你喜欢她那天开始，就放下了。”
“我说的是内疚。”
抓过身的叶枫，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了他一眼，“能让你白二少出面解决的事，我有什么理由不领情？”
“叶家和百里家的婚事，我会解决。”
大厅中，只剩下白昊泽一人。
许久，他才拿起酒瓶一口一口喝完，放到桌上。
高静怡发了消息给白君。
【你把车开走吧。】
在男人将要起身时，她走了过去，先一步拿起椅子上的外套。
看到他的手僵了一下，高静怡拉住他。
“都听到了？”
“嗯。”
高静怡把外套给他穿好，看了眼桌上的酒瓶，不动声色皱了下眉。
怕她多想，才伸出的手臂在她腰间僵住。
白昊泽看着她错开步子，站到自己面前伸出手，“车钥匙给我。”
上车后，高静怡看着一旁不出声的男人，叹了口气，“我只是来给你开车的，没想问什么。”
男人轻笑一声，“那我想问的，你会说吗？”
“嗯，你问。”
他歪头看着一侧的小脸，“那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大学的时候吗？好像不太多了。”
“那时雨歌呢？”
高静怡想了下，好像只记得他来学校找过白昊泽几次，到不记得自己私下里与他见过。
“没有见过。”
犹豫着，她停下车，“在梦里的事，也可以说吗？”
白昊泽点点头，单手撑在车窗前，歪头看她。
讲了下他照顾自己的事后，高静怡能清晰的看出某人的脸色已经黑了几度。
“我说了，是梦里的，在者，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喜欢过他？”
这句话，让高静怡晃了神。
沉默几秒，她认真的摇头，“说喜欢，更准确的，应该是陪伴和内疚吧。那种时候，如果你身边有个一直不求回报的人照顾你，无论任何事都会替你安排好，你也会有些依赖的吧。”
说完，她意识到这话不对，可已经无法收回。
男人的脸色，几乎快于夜色融为一体。
车内的气氛只能用冰冷来形容，而她，即便是冷的快要发抖，也没敢动一下。
“那醒来呢，你对他是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