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承瑾已经知道了他手臂上伤口的来由。
一个抑郁症患者,能走出自己的心理困境已经很不容易。
谁会有心思在割腕之后,还去找医生医治!
他冷声打断方淼的话:“你把我刚才说的话都忘了吗?”
方淼的脸扭曲了一下,不服地反驳道:“难道还不许我反驳了?她又不是个玻璃做的宝贝,我说两句还能把她说碎了不成!”
“没事,”樊语温柔的拉了拉他的衣摆,“这些伤口都不值一提,不必惊动他。我知道您为权伯父的烧伤担忧,所以才想找他过来试试。或许真的有办法呢?”
不等他接话,樊语继续柔声:“如果不勇敢尝试,谁会知道有没有峰回路转的时刻?你虽然认识各个领域的专家,但是这个人却是剑走偏锋。”
方淼的眼中明显有了动容的神色,但还是双手抱臂,不屑地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别以为你这么拼命的在我面前表现,我就会对你有所改观!”
“未尝不可一试,那就麻烦你了。”权承瑾淡淡的接过她的话。
“哼,反正我是说不过她!”方淼冷哼一声,转头就进了病房。
那院长踌躇的看了他们几眼,开口道:“虽然我是不太相信有人能胜过现代医学,但
是如果那个人真的有办法的话,务必让他来见见我!我想好好交流经验!”
权承瑾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瞥,面无表情地看向了他。
院长吓得身子一哆嗦,连忙告了辞就溜了。
“我听说是会场的氢气球爆炸,然后引了不少东西。”樊语轻声开口。
她刚说完话,目光微微一侧,发现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院楼下发生的所有情况。
白丘国和殷婉淑应该已经送去急救了,但楼下的人还没有散干净,还在三三两两的讨论着刚才的事。
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微光。
权承瑾刚才
已经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他随意地点了点头:“我已经派人去彻查这件事了,如果是有人蓄意为之,绝对不会放过。”
“是你让人去给小庄准备的惊喜吗?”她调转了话头,继续开口。
愣了一下,权承瑾才低哑地轻笑一声:“原本我是打算陪你一块过去的,却不想道出了这样的事。吓到你们了吧?”
她勾起唇:“我和顾子谦确实是吓了一跳,小庄倒是挺开心的,一直在摆弄那个玩具。”
“只想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他有说过喜欢这类型的玩具,我就找人特地给他定制了一个。”他眼中
压着笑意,“他喜欢就好。”
樊语把他眼中的那一丝温情尽收眼底,身子不受控制地停顿了一下。
他对于小庄的耐心和爱,绝对不比她少。
甚至提起小庄的时候,眼中都会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情。
小庄现在也对他越来越依赖了,如果事情再拖下去的话,不仅计划越来越难进行,对小庄的伤害也会越大!
她眼中的冷厉一闪而过:“小庄今天还特地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叫你爸爸……”
她眼中似乎含着万千的期待,柔情蜜意地靠在他的肩上,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