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高级VIP病房里。
樊语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线条优美的脸蛋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只剩下一种不堪一握的羸弱感。
她的手已经被包扎过了,纤细的手腕上插着针,正在打消炎的药。
整个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呼吸声。
权承瑾沉默的坐在她的床前,单手撑着额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小庄!”病床上的人身子忽然猛的一震,瞬间就坐起了身子。
“他已经做过手术了,现在正在另一个房间休息。”权承瑾修长的手臂连忙将她拥进怀里,压低声音劝慰道。
“他的情况到底怎么
样?”
想起他满身鲜血的样子,樊语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头上有一道撕裂伤口,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脖子上也有伤。”权承瑾压低声音,“幸好都不是很深。”
“那白熙呢?”
“应该手术已经结束了。”权承瑾神色淡淡的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寂静的走廊上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守在外面的手下厉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紧接着就传来殷婉淑骂骂咧咧的声音:“让我进去,我要见权承瑾!我要跟他好好谈谈!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纵容那个狐狸精造多少孽!”
她
的声音又高又亮,在走廊里久久的回荡着。
权承瑾英挺的眉目不耐烦地皱了起来,站起身直接就拉开了门。
他修长的身子宛如一尊沉默的大山,眼中含着威慑力看向面前的人。
嚣张的气焰瞬间就消失了一大半,殷婉淑毫无底气的开口道:“我们熙儿被逼的从三楼摔下来,肋骨摔断了三根,脚腕粉碎性骨折,肺部也有挫伤,你就连一眼都不肯看?!”
她的目光又落在病床之上,伸出手指着樊语:“凶手倒是气色挺好!”
“是她活该。”权承瑾一字一句的开口,声音森冷的宛如带着寒气,“她有什么资格让我去看她
?”
殷婉淑气得身子一抖,半晌才颤着声音开口道:“她有什么资格?好,白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不恨,是我们女儿活该!可你想想,她是为了谁在病床上躺了三年!”
话音落下,权承瑾忽然沉默了一下。
眉心忽然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在樊语的心中滋生起来。
看来殷婉淑这样撒泼打滚的大吵大闹,是来为自己的女儿争夺一线生机的。
她声音沙哑的开口道:“她先前跟人合谋绑票,现在又把小庄伤到这个地步,等待她的,只有牢狱之灾。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又凭什么要求权承瑾念旧情?”
殷婉淑差点一蹦三尺高,她的声音如同玻璃片一般,剐蹭着所有人的耳膜。
“你少在那里恶人先告状,胡说八道!要不是被你逼的,她又怎么会从楼上跳下来,真要追究责任,你也跑不了!”
“送她出去。”权承瑾不动声色地挡在她面前,“阿妩需要静养。”
他淡漠的眼睛就像是一尊工艺品,精致漂亮的没有一丝感情。
说出的话也无一点商量的余地。
拼命的甩开身旁人的钳制,殷婉淑像个疯子一样扑了上来。
“你别忘了你之前在地震中受了伤,是谁捐出自己的一颗肾救了你的命!你这是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