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句话都刺痛了权承瑾的内心,让他的手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面沉似水的开口道:“我已经给了你那么多的自由,还亲自带你去见小庄!只要你识得好歹,就该懂得乖乖的生活在我的庇护之下,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做这样的蠢事!”
樊语抬高声音,毫不客气的还嘴道:“我要的是这点施舍的自由吗?我要的是一寸寸讨回我曾经受过的委屈,要的是回到以前的身份,不是在这里做一只金丝雀,这让我作呕!”
嘴上这样说着,她的身心也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
她甚至能
够感觉到,一股股的鲜血正在涌出来。
“你一早就发现这个孩子了,对不对?从发现的时候就在筹谋着要怎么把它拿走。”
权承瑾的声音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就连眼尾都微微红了起来,“所以那天早上我问你的时候……”
既然已经撕开脸皮了,那索性就让彼此更痛苦几分吧。
樊语歪着头,轻笑一声开口道:“你说的确实不错,我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你,根本就不配知道。”
权承瑾的拳头收紧又松开,就连身子都不受控制的晃动了一下。
“
那这些药,是不是也是那天去老宅的时候,你让小庄替你买的!怪不得捡一个风筝,他就消失了那么长时间!”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得是一个多么狠心的母亲。
居然让肚子里孩子的哥哥,去替她买滑胎药。
权承瑾的唇角嘲讽的勾了起来,眼中带着说不出的轻蔑:“你做的事总能出乎我的意料,你要杀了一个孩子,居然让另一个孩子去做帮凶。你配成为妈妈吗?”
当时她让小庄去买药的时候,心中也有这样痛苦的纠结。
如今这话直接被权承瑾点明,让她有种公**刑
般的痛楚。
她又何尝不心疼小庄!
可当时为了脱身,她不得不做出那样的决定。
后来她明明已经后悔了……
可是有什么用呢,这个孩子终究也是留不住了。
樊语的心脏如同被人撕开了一般的疼痛,可是她的脸上却依然带着令人恐惧的淡定。
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开口道:“那我敢问权先生,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呢?我顶多也只是让那个孩子做了帮凶,可是你知道吗,当初我被你折辱的时候,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也葬身在了你手下!”
权承瑾的
眼中闪过一抹惊诧的神色,紧接着一股悔意便漫上了他的眼睛。
她说的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他终究也是伤害了她,更伤害了未出世孩子。
现在他们两个人这般互揭伤疤,就像是拿着匕首毫不留情的往对方的身上捅一样。
非要到两个人都痛不欲生,鲜血横流才肯放过彼此。
不等权承瑾再作出反应,她继续冷冷的开口道:“不过像你这种人,也确实不配被称为父亲。”
“就连送孩子的玩具,你都会在里面安装窃听器,自始至终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也只有你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