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扯出来的瞬间,当即溅出一串血珠,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看起来格外的刺目。
权承瑾的脸登时就冷了下来,他一把冲上前按着她的手,厉声开口道:“疯了吗?你这是要干什么!”
“权先生,你看起来很着急啊,就那么不忍心看我受伤吗?”樊语微微抬起下巴,眼中写满了讥诮的神色。
“当初我被你踩在脚底下,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如今却爱我爱得恨不得把我锁在身边,您就那么喜欢吃回头草吗?”
不等权承瑾接话,她又歪了歪头,继续慢悠悠地开口:“还是说您玩不起,也输不起,生怕
我一个弱女子真的对你做出什么事,毁了您的事业?”
说完之后,她便目光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在等他的反应。
可是面前的人却完全没有被她的话激怒,权承瑾的唇角似乎还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你做的那点事我从一开始都知道,你以为真能动得了络多少吗?”
权承瑾微微屈身,几乎贴近她的脸,“几笔生意和一个季度的盈利罢了,没有便没有了,至少把你留在我身边了,不是吗?”
他忽然的靠近,让樊语的眼中闪过一抹惧色。
昨天的经历实在是让她印象太
深刻了,以至于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所以从内心都抵触着他的靠近。
“说的可真轻松,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发之后有多少公司从中获利,说不定哪天就踩到你们络的头上了!”她不动声色的往后抽了身子,“可你呢?却还在忙着囚禁别人!”
权承瑾再一次伸出手直接扼住了她的后颈,生生将他推到自己的眼前。
这个动作就像是居高临下的征服者,强迫下面的人必须直视她的眼睛。
樊语对这个动作深恶痛绝,她狠狠的挣扎了一下,伸手就要推开他。
可是权承瑾就像是被定身在了原地
一般依然纹丝不动,甚至还把她扯的更近了。
他深如寒潭的眼睛一寸不挪的盯着樊语,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别以为用这种拙劣的方法激怒我,我就会把你放出去。”
“你难道已经江郎才尽了吗?之前的算计和步步为营到哪里了,怎么现在像个泼妇一样?”
他的反击让樊语的心口一紧。
这句话正中心扉,让她的心脏难受了起来。
连她自己也发现了,当昨天晚上的发生之后,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林言妩,下意识就把自己当成了樊语。
即便她身上依
然带着反骨,并不屈服于他的囚禁,可她却失去了曾经运筹帷幄的那种淡然。
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这个人害的!
她必须要拿回那份自信,重新回到曾经的巅峰!
樊语咬紧了牙关,脸部线条绷得紧:“因为我面对的是一个疯子,对于你来说理智和道理都没有用,因为你不配!像你这种人血液里面只有**,根本就没有人性!”
昨天她就是用这句话讥讽他不如顾子谦,今天居然又旧事重提!
想起顾子谦的那张脸,权承瑾心中的好不容易压下去恨意,便如同熊熊火焰一般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