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我曾听闻。说凡人镇子上出几起妖物食人的案子,有几个弟子接了后已经月余还未回来复命。”说到这慕容钏顿了顿,又道:“想来师兄是为此事而来的。”
慕容钏环顾四周,这里除了树就是树啊,根本没有藏身之处呀!但很快她嗅到了什么,她蹲下身子,开始在土中摸索起来。
“那我们……”萧逸欢话未完,这次就被慕容钏打断。
“应该回去禀报宗门,让宗门派人来处理。是不是?”慕容钏故意学着萧逸欢的语气说着,就是有些阴阳怪气。
感觉到她语中有些不快,萧逸欢识趣地没再开口。
“萧逸欢,你说我们这次把玄临师兄救了,他是不是就不会提着我们去受罚了啊?”说完,慕容钏举起右手,对着月光张开五指,月光照射下,她葱白修长的手指间泛出几缕不明的幽光。
好像沾染了一些如蚕丝一般的东西。
慕容钏向来喜欢热闹,但不喜欢麻烦,为了逃避责罚,听着是合理的很。
可她真的怕什么责罚吗?
也许是夜太静了,她耳边又响起那句话——师妹你只是是水灵根而已,无需介怀他人所言。
这妖物,她也大概猜到是什么东西了,她是对付的把握。不过也好奇,这区区山魅哪来怎么厉害的能力迷惑金丹修士?
“萧逸欢,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最近契约了一头妖兽。”
萧逸欢点头,在灵界和妖兽契约是常事,修士通过契约来饲养妖兽替他们战斗。几日前阿川确实说过,他契约了一只猪?
慕容钏得意道:“我的妖兽刚好可以对付今日的麻烦!”
萧逸欢听了还是不明所以,他不明白什么猪形妖兽可以对现在的情况有所帮助。
慕容钏今日买了很多东西用上了不少储物法器,她喜欢华美的东西,不爱用常规的储物袋,储物法器都是些形制精美的纳戒和灵巧的收纳法器。
她平常不爱把纳戒这种法器带在手上,都是挂在腰间,所以这些东西现在叮叮当当挂在她腰上,杂乱的很。
她在腰间一堆翻找一会儿,找出一个储物戒放出了她的妖兽。
“织罗,我的妖兽。”
微风拂过,但萧逸欢确定他眼前没有任何妖兽出现,是天生可以隐秘身形的妖兽吗?还未来得及多想,慕容钏就拉过他的手。
“这是今天买的法器,你拿着,等下要是遇到麻烦,你就随便丢。”慕容钏解下腰间的一串储物法器,将东西放在他手上,又特意补充道:“虽然你辈分高,但是你修为低啊。我比你修为高,得多照应你。”
呵呵,拿着吧,感动吧,以后真到反目之时,可得记着今天呀。
萧逸欢当然不会知道慕容钏的腹诽,他看着她亮亮的眼睛,没有拒绝收下这串东西,他没有向慕容钏一样挂在腰上,而是拿在手里。
萧逸欢心中藏着一个秘密,如同深潭中未露头的鱼儿。
其实,他早已有能力筑基,踏入修仙的下一个阶段。然而,他却选择了压制修为,让自己始终停留在炼气的境界,如同一只蜗牛,缓缓爬行。
阿川,那个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人,他的心思萧逸欢早已洞悉。阿川不希望他进阶过快,这份微妙的情绪,像是一股暗流,在两人之间悄然涌动。
曾几何时,萧逸欢见过刑戒司处罚一名弟子,那场面历历在目。那名弟子双目赤红,愤怒地痛斥着另一人:“明明我和他同时入门,为何他修行速度比我快?为何他总是能赢我?”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烧,最终化为了暗害同门的恶行。
而被暗害的弟子,眼中的震惊与不解,印在萧逸欢的心中,他也一样不解。
修为的高低,真的那么重要吗?嫉妒之心,又是否会成为修仙路上的绊脚石?萧逸欢开始观察身边的弟子们,试图从他们的身上找到答案。然而,当他试探阿川时,却发现阿川与那些人截然不同。
他用师尊做借口回避了阿川一段日子,萧逸欢故意闭关修炼,将修为连连提升两个阶段,追上了阿川当时的修为。
那日,他特意去告知阿川这一喜讯,只为观察阿川的反应。阿川虽然笑着祝贺他,但萧逸欢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惧。不是嫉妒,而是惊惧……
暗害同门的弟子受罚后,离开了九华剑宗。他是被逐出宗门的,九华剑宗不能容许这样暗箭伤人戕害同门的弟子留在宗门。
他的离去,如同一阵寒风,吹醒了自己。虽然不知道阿川为何会惧怕,但他知道,他不想让阿川走上那条不归路。只要他的修为慢些,再慢些就好了。
隐匿修为虽然容易,但修为高的人可以一眼看穿。为了更长久地保持炼气的境界,他开始寻找压制修为的方法。宗门的藏阁中,他找到了相关的记载。有修士会用这种方法来巩固修为后再进行突破,但他要的却是长时间的压制。
这并非易事,给经脉带来的负担如同巨石压在心头。他需要定期将郁结的灵力释放,每次释放时,浑身经脉都会如断裂般剧痛,灵气在体内逆行,如同烈火焚烧。
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在昏夕崖中的一个隐秘洞穴中设下了阵法。这里是掌门一脉亲传弟子的洞府所在之地,平日里少有人来打扰。
然而,今日阿川却来得太早。他刚刚结束这次的灵力释放,便感受到阿川御剑而来的气息,来不及休息,他只能匆匆赶回去。
幸运的是,二人几乎同时到达。为了不让阿川起疑心,他想起前日收到的纸鹤,心思一动,手中便多了一只纸鹤,他抬手装作帮阿川拿下纸鹤。
阿川似乎没有起疑心,想来阿川今日收到的纸鹤也不少吧。
他心中暗自庆幸逃过一劫,可自己的秘密,又能瞒到何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