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怡安看在眼里,不由心疼起他来,夏云深和她说过重湖的身世,虽然他现在武功盖世,终究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罢了。
终于到了梁夏,夏怀安一身红色喜袍,喜形于色地迎了上来,他握住连怡安的手说道:“怡儿妹妹,本宫真的很开心,从本宫得到南陵王消息的那刻起,便日日盼望着能早些见到你。”
连怡安行礼说道:“太子殿下万安,多谢太子殿下挂念,臣妾感激不尽。”
夏怀安笑道:“怡儿无须多礼,也不必这般客气,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本宫带你去拜见父皇和母后。”
夏怀安牵着连怡安的手走到了梁帝和王皇后面前,夏云深紧随其后,他终于回来了,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多年过去了,却丝毫没有改变。
梁帝的眼睛透过夏怀安和连怡安,落在了夏云深的身上,一别数年,他长得越来越像他母妃了。
夏怀安携连怡安叩头行礼,王皇后扶起她们说道:“自从安儿从南陵回来以后,便日日念叨着公主,今日本宫总算是见着了,果真名不虚传,美若天仙又温柔可爱,怪不得安儿如此喜欢你。”
“多谢母后夸奖。”连怡安乖巧地说道。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肯定累坏了吧,等礼仪完毕之后,早些回东宫休息吧。”王皇后温柔地说道。
“多谢母后关心,儿臣不累,能来拜见父皇和母后,是儿臣的福气。”连怡安笑道。
梁帝满意地笑道:“是个知达理的好孩子,安儿眼光甚好。”
“多谢父皇夸奖。”连怡安和夏怀安同时说道。
王皇后笑道:“瞧瞧这两个孩子,果真是天生的一对,刚刚成婚便心有灵犀了。”说着便挥手让身后的吴嬷嬷上前来,吴嬷嬷打开手中精美的盒子,一个晶莹剔透,带着紫色光彩的玉镯,映入了连怡安眼中。
王皇后牵起她的手,将镯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对她说道:“这是本宫的母亲留给本宫的,是本宫的外祖家一代代传下来的,本宫的外祖母曾经说过,这个镯子寓意着紫气东来,是祥瑞之物,母后今天将它传给你了。”王皇后说完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魏琦,心中愤怒,面容却依然平静,对着连怡安温柔地笑了笑。
连怡安赶忙谢恩,夏怀安看到她们如此亲热,幸福地笑了起来。
梁帝看向夏云深说道:“多年不见,朕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夏云深走到梁帝面前,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愿父皇母后身体康健,福寿万年。”
王皇后心中冷笑,终究还是回来了,这样也好,在王家的眼皮底下,任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起来吧,这些年来,你在异国他乡辛苦了,朕就趁太子和太子妃大喜之日册封你为信王,王府已经修缮好了,你随时都可以搬进去。”梁帝说道。
夏云深磕头说道:“儿臣谢父皇隆恩。”
“起来吧,魏将军呢?”梁帝问道。
魏琦上前磕头行礼,梁帝说道:“这些年,你也辛苦了,魏琳还在魏府等着你呢,既然回来了,就早些回家看看吧。”
“臣遵旨,谢皇上隆恩。”魏琦磕头说道。
夏怀安携手连怡安走进了东宫,良娣闻落雪携采女贺兰秋,及东宫所有宫女、太监跪地叩首,恭贺太子、太子妃大婚。
夏怀安笑道:“都起来吧,以后这东宫就有女主人了,你们切记要好好服侍太子妃,事事以太子妃为尊。”
闻落雪行礼说道:“臣妾等一定谨记于心,太子和太子妃累了一天了,快去用晚膳吧,臣妾怕太子妃吃不惯梁夏的饭菜,特地让人准备了些南陵菜。”
“辛苦你了。”夏怀安虽然在和闻落雪说话,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连怡安。闻落雪见此心中苦涩,却依旧面带微笑。
沐浴更衣以后,连怡安感觉浑身都轻松了,终于脱掉了沉重的华服,她整个人懒懒地坐在床上,采梦和月见一个帮她捏肩,一个帮她捶腿,她缓缓闭上眼睛,疲惫感向全身袭来,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夏怀安悄悄走了进来,看到已经熟睡的连怡安,轻轻摆了摆手让采梦和月见下去休息,采梦和月见微微福身退了出去,夏怀安轻轻躺在连怡安身边,温柔地给她盖好被子,痴痴地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满足地笑了。
数月积累的舟车劳顿,让连怡安一觉睡到了中午时分,她醒来之后,连忙地喊采梦和月见。
采梦和月见匆匆走进来说道:“公主醒了。”
连怡安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经是午时了。”采梦答道。
“午时了,你们怎么不早些叫本宫起床呢?”连怡安埋怨道。
“太子说,公主连日奔波,肯定累坏了,叮嘱我们不要打扰公主,让公主多睡一会。”月见说道。
连怡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整齐的寝衣,疑惑地问道:“昨天晚上,太子殿下没有来吗?”
采梦和月见相视一笑,采梦说道:“昨夜太子殿下来的时候,公主已经睡着了,依奴婢猜测,太子殿下肯定是怕扰了公主休息,所以才放弃了洞房花烛。”
“坏丫头,不许胡说,快伺候本宫洗漱更衣,第一天来便睡到了日上三杆,东宫里的其他人指不定怎么笑话本宫呢。”
采梦笑道:“是,是,奴婢遵命,不过公主别担心,太子殿下不仅仅是嘱咐了奴婢和月见,还下了命令,东宫所有人不准打扰公主休息,违者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