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欢,你可回来了!没有被那人遇上吧?”
威北侯夫妻看到白成欢回来,急忙上前。
“没有,爹爹和娘亲放心,哥哥正与他在后面角门处,想必不多时,他也该回去了。”
不必明说,白成欢也能懂得“那人”指的是谁。
威北侯夫妻眉宇间的焦虑这才散去了一些,正要让白成欢先回欢宜阁,晋王却比他们更快了一步,飞扑着过来,牢牢揪住了白成欢的衣袖。
“成欢姐,你没病?那你好好的怎么要装病,还要瞒着我?就算你要去七夕夜游,你也该带着我去才对啊!”
白成欢被晋王这连珠炮一般的话问的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若是之前就告知晋王,恐怕这会儿萧绍昀也就知道了,她一个欺君之罪是跑不掉了。
“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白成欢抽了抽衣袖,待晋王放开了,才举步往欢宜阁门口的威北侯身边走。
她身后,晋王犹豫了一下,才追上去说话:
“成欢姐,皇兄他来看你了……”
白成欢头也没回:“我不想见他。”
“可是见不到你,皇兄是不会回去的!”
晋王几乎是嘶喊了出来。
真是太让人心里难受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成欢姐,你和皇兄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次,白成欢终于转过了身,神情笃定:“他会回去的。”
今夜的那封急报,想必已经送到了皇宫,就算萧绍昀不想回去,大臣们也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回去的。
至于晋王这锲而不舍的追问,白成欢只有一句话可以回答。
“若你真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你就去问问你的皇兄好了,他如何说,你如何听就好了。”
“以后侯府你也不要随意再来,你一个藩王,频繁与曾经手握兵权的侯府来往密切,始终是不妥当。”
“成欢姐,你生气了?”
晋王低了头,语声轻如蚊蚋。
皇兄忽然驾临晋王府,要他跟着来侯府,他心里,其实是欢喜的,只要皇兄能注意到成欢姐,还像从前一般对成欢姐好,那成欢姐总有一天会再愿意回到皇兄身边去的。
可他却忘了,成欢姐是跟礼部告了病的秀女,若是被人发现是装病,那事儿可就严重了。
白成欢摇头。
生气倒也说不上,只是她回来的路上想了一路,萧绍昀明明已经不再注意她了,忽然之间又要来侯府见她,晋王对他这样不遮不掩的亲近很可能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回去吧,小十,你年纪也不小了,早日让他为你指一门好亲事,早些回河东去。”
京城越来越热闹了,崔家和薛家恐怕都各有盘算,若是晋王长留京城,以晋王这样单纯的性子,难保不会被哪一家算计。
一旦踏入这个漩涡,到那时,就谁都无能为力了。
晋王想说他还小呢,不想成亲呢,可白成欢已经举步离开,不再理会他。
难道小十也非得像前世的她一样,不遭受一些坎坷,就真的永远都长不大吗?
白成欢和威北侯夫人一进欢宜阁楼上闺房的门,正急得六神无主的摇蕙和阿花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走上前来:“小姐,您可回来了!”
接下来不用威北侯夫人开口,阿花就噼里啪啦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就是上次差点杀了我的那人,我跪在地上,看得清清楚楚!他非要强闯,侯爷和夫人死命拦住了,最后晋王殿下也跪下向他求情,他才没有进来!”
阿花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小姐装病的事情差点被发现呢!
白成欢想了想,这样也总不是办法,且不说萧绍昀什么时候会再心血来潮的来侯府,只说自己,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今夜收拾东西,我明日一早便启程去庄子上养病吧!”
威北侯夫人很赞同:“正该如此,既然是病了,那你且去庄子上住些时日,散散心也好,就还去你从前最喜欢去的那个杏花庄子吧,等礼部的批下来,你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