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缓缓露出,转眼间,他半张脸便被染成了刺目的红色,女人笑了笑,说道:“算了,都瘦死了,别带回去了,浪费食物,扔在这附近吧。”
说着,她俯下身,伸出舌头,在小阳的脸上舔舐,一口鲜血被她卷进了嘴里,小阳已经到达了爆发的边缘,眼里满是愤怒与杀意,身体剧烈颤抖着。
“呵呵,别激动,姐姐就是有点小癖好而已。”
说罢,她便扭着屁股离开了。
我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身体顿住,转过半张脸颊,饶有兴致地说道:“怎么,被姐姐的美丽惊艳到了?就想知道我的芳名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但心里早已骂了一万个曹尼玛。
见我不语,女人也不生气,咯咯笑道:“姐姐叫幽兰。”
我和小阳被扔在了路上,一伙人将我们车上的所有物资拿走了,食物,水,药品,火源,甚至是地图都被拿走了,被抢了个干干净净。
我俩坐在路边,此时像极了那种输光家底的流浪汉,又凄惨又悲凉。
好在她们并没有拿走被他们甩在路边的刺刀,这让我糟透的内心,算得上有了些慰藉。
小阳用车刀割下了车内座椅里的布料,按在伤口上止血,冷冷道:“这个仇,老子非报不可。”
我冷笑道:“名字已经知道了,日后找起来也容易。”
“还舔我们的血,真变态,跟狗一样。”
眼下我们除了有四把刺刀,什么也没有,没有食物,也没有代步工具,甚至是包扎伤口的纱布也没有,穷得叮当响。
受到我们血腥味的吸引,远处晃荡来了几只丧尸,我站起身,无奈道:“打起精神,先把眼下的麻烦处理好,等拿到枪,我们再去找那伙人麻烦。”
小阳冷哼一声,立刻如弹簧般从地上跳起,拿起刺刀,愤怒地向着那几只丧尸冲了过去。
“死死死死死,死变态,给老子死!”
路途漫长,我们走了几乎一整天,我只知道那座运输点的大致方位,只要一直朝着那个方向走,应该就没有问题。
一路上,我们都在寻找是否有可以发动的汽车,但令我们失望的是,没有一辆汽车可以驾驶,就算车上有钥匙,油箱里也没有油。
到傍晚时,天空中下起了倾盆大雨,我和小阳被淋成了落汤鸡,狼狈极了。
最后,在天完全黑尽之际,我们才找到了一处已经被遗弃的房屋。
将屋里的丧尸清理干净,我们便直接锁了门,然后走进了这户主人的卧室里,找出衣服,将已经打湿的身体擦拭干净,紧接着换了一个床单,两人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我感觉其实还好,腿部还算习惯这样的行走,而小阳可就被累坏了,走了一天几乎快要了他命似的,脸上原本已经隐隐结痂的伤口被这雨水一冲,顿时又崩裂开来,疼得他眉头紧皱。
在路上,小阳运气好,又在一处水边逮到了一只鸭子,因为没有火源,我们拔掉了沾有鸭毛的鸭皮,便直接生吃了起来,味道虽然又腥又齁,但总比没有东西下肚强。
吃完后,我们锁好卧室门和窗户,便沉沉睡了过去。
而今晚,或许是因为我也感到很疲惫的缘故,小阳那如放炮的呼噜声并没有将我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