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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怂与刚 在自己最弱小无助的时候奋起反击那不叫勇敢,那叫脑子有泡! (1 / 8)

这件事还要从我们刚刚进入镇子说起,自从谢盐晕倒,藤学一便探测到这块地方有人布下了源源不断吸取灵气的阵法,那么身怀灵璧的我必然会成为那人的绝佳猎物。

所以早在收纳谢盐之时,一方面害怕谢盐被源源不断地吸力吸干,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灵璧,藤学一提前从我的心口掏出了乘黄石随谢盐一同塞进了福禄口袋里。

但他怕我挂掉,于是又塞了一小块萤石进去护住我的心脉,可惜这萤石力量薄弱,不够这地下法阵吸的,所以我时常腿软晕过去。

涌泉君得到了萤石,感受到了灵力补充,起初确实会有效果,但灵力吸收消耗完毕便再也无济于事,他从喉咙中发出阵阵嘶吼,“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藤学一整个后背抵住井壁打了个呵欠,“好说好说,不过是小小一个见生符。若你仍是神格,便可见得众生;若是并非神格,那……”

“啊!!!”涌泉君痛苦地左右摆动,我被藤学一死死拽住,眼看着它在井底痛苦嘶吼,于心不忍到,“他也是无辜的呀……”

“无辜?”藤学一冷笑一声,看向涌泉君,“你虽身灭,但神识未尽。当日血流遍地,沁入黄土,渐渐有了灵识,靠这四通八达的水源,将那吸纳阵法增强了十倍百倍不止,连过路的精灵花鸟都不放过,是也不是?!”

涌泉君嘶吼着回道,“我若不去吸干它们,那这枯井锁链便要吸干我!我为求一丝生机,何错之有!”

听他这么回答,藤学一继续道,“小娟早已被菩萨度化,你却白日间吸纳灵气,夜间聚集幽魂在这镇子里装神弄鬼,又是为何?”

涌泉君答,“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他们越害怕,便是内心有愧,我一为谴责本村人狼心狗肺,二为恐吓外乡人不得入内,行的是鬼魅之事,做的却是良善之行,何错之有!”

是的,他没有错。

他和小娟,谁都没有错。

可是却白白落到这么个下场。

我忍不住唏嘘,小声对藤学一说,“要不然,咱们把他放了吧……他也没有对我做什么。”

“他并不是没有对你做什么,他只是没有得逞罢了。”藤学一双目一闪,冷声道,“他要是成功了,你以为你还有命能跟我说这句话吗?”

我胸膛里的物什猛地一跳,迎面的那块黑色海绵越涨越大,藤学一抬手捂住了我的眼,紧接着,一声闷响,整个井里都在剧烈地震动。

我感觉到有湿哒哒黏糊糊的东西喷射了满脸满身,腥臭的味道充斥了整个鼻腔。眼看我就要呕吐,藤学一连忙松开了手,我惊慌失措地抹了一把脸,手掌上没有任何黑色黏糊的东西,什么也没有,我摊开的掌心里只是被井口的阳光照射映了下来的淡淡水波纹。

我看向四周。

很奇怪,从上往下看,这口井好像很深看不到底;但从下往上看,薄薄的水波纹宛如一层保鲜膜一触就破,井口的光线照进来,井底宛如白昼。

我可以看到井口那个连蹦带跳挥舞手臂的身影,但我听不到他的声音,那是应如是。

“看来得让他在外面等会儿了,”藤学一的声音从我的头顶响起,我一把抓住他刚刚松开的手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井里有问题?”

他挑挑眉,“猜的。”

“那就把你的猜想说出来听听?”井底宛如外界,我一点不觉得呼吸困难,更没有什么海草苔藓,我甚至觉得这是上天特意划出来的一小块儿难得的安静区。

藤学一歪头思索了片刻,倒不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猜想,反而问出了一个特别深刻的问题,“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他的话没有半点疑问,而是陈述的样子,仿佛早已预设了答案。

碧绿的苔藓爬满了墙壁,柔软的海草丛生,宛如一块新生的毯子,毯子上方,洁白的头颅骨架稳稳落在那里,仿佛已经沉睡了千年。

我走上前去,伸出手刚想要触摸那个头骨,却被藤学一一把拽了回来,他握住我的手,双眼直视着我问到,“王建国,你恨不恨你的父母?”

藤学一的提问令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我笑起来,“一定是应如是一直嚷嚷着投毒把你这个当师叔的吓坏了吧?安啦,只是让他们忘记我而已,没什么毒副作用啦!就算有,不还是有你在嘛~”

他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们俩的手一直也没有分开,他的掌心微凉,眉目凝重,意识到这一点我将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拍拍他的肩膀尽量显得轻松地说到,“你怎么看上去忧心忡忡的,该不会这个投毒损耗你多年积累下来的功德吧?”

“别嘻嘻哈哈的,”他的双眼紧盯着我,“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你可以把心中的话都说出来,是杀了他们也好,还是弄残也好,怎么样都好,给他们应有的惩罚就对了,把他们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讨回来,你说啊,你说啊!”

我看着他的眼睛诚实到,“我说不出来。”

他冷笑一声,“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圣母婊。”

“怎么说呢,”我叹了口气,“与其花心思去想那些爱与恨,不如坐下来安安静静吃顿饭。”

“说得轻巧。”他继续冷笑。

我说,“那不然呢?我又能怎么办呢?”

“你现在有能力,也有我能帮你,做什么不行?”他问。

“是啊,我做什么不行,干嘛非得去在意那个原本就不属于我的家呢?”我说,“其实我倒没有想过爱恨,爱与恨都是太过于宏大的词汇,这俩个字太重了,我只能说,我之所以觉得痛苦,是因为我打心底里觉得不公平。”

“孩子是被父母带来这个世界的,在血缘的维系下,他们是孩子认知的世界里最亲近的人,作为孩子别无选择。但父母生育孩子却可以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或是繁衍,或是意外,又或一时兴起,再或达到某种目的。所以我必定会爱他们,他们却未必爱我,”说到这里我苦笑一下,“两者之间付出的爱不对等,这就是我认为的不公平。”

“除此之外呢?”他继续问到。

“其他的我都可以理解,”我说,“生我的时候他们都还太年轻,还不明白要怎么去做一对合格的父母,我自认为算是我们家里最有化最高素质的人了,我现在二十六岁,可是我依然认为自己在心理上还是个孩子,可是二十多年前,在我父母二十六岁的时候我已经三四岁了。当时他们的心态未必有现在的我成熟,而他们的道德感也没有达到可以好好抚育一个幼小生命的素质,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嗯,我都明白的。”

他眯起眼睛,嘴边酝酿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那如果有一天,他们让你去死呢?”

我翻着白眼回到,“大哥,我只是他们的孩子,我又不是他们手上的肥肉,拜托你啊,我有腿,我会跑哒!”

他继续不死心地问,“要是连腿都没有了呢?”

听他这么一问,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诗意,突然大义凛然地仰面长笑一声,“我的生命不属于任何人,它只属于我自己!”说完这句话我觉得有点太中二了,于是尴尬地小声又补充到,“额……我的意思是,能跑就跑,不能跑,就想办法跑……”

“要是实在没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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