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寒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医院睡了一觉,这会儿精神还不错,“桐桐,我妈妈她、很可能还活着!”
苏桐吓了一跳,赶紧摸了下他的额头,“龙御寒,你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我知道你很想念妈妈,可是……”
龙御寒很认真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
苏桐吓出一身冷汗,“可你妈她、明明就已经葬在墓园了!龙御寒,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龙御寒把她抱紧了些,“桐桐,我说的是真的,墓园里、只是衣冠冢,不是我妈妈!”
苏桐钻到他怀中,有些害怕,晚上才把龙御寒从墓园背回来,当时电闪雷鸣的,阴风阵阵,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这会儿突然听到已经死去二十多年的人还活着,身为医生,苏桐也产生了恐惧,“怎么会这样?是真的吗?”
龙御寒说道,“是真的,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所以,我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当年,我妈妈被迫离开龙家,爸为了龙家的声誉,不得不宣布我妈已经过世,还为她举办了葬礼,实际上,只是她的衣物。”
苏桐明白了,当年的事她不了解,龙
御寒有意在隐藏一些事,她也不便去细问,“那妈妈她、在哪?她真的、还活着吗?”
龙御寒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苏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白菲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不出现?一定有她的苦衷吧?“御寒,你在墓地晕倒了,为什么会这样?按理说,你的身体很好,就算淋了这么大雨,也不至于会晕倒啊?会不会是、又想起什么了?受到了刺激?”
龙御寒说道,“可能是今天听到这事对我来说太震撼了吧,桐桐,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上次是指在路边吧?
“你没事就好。”苏桐心里有些担忧,“御寒,你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是不是去检查一下,找出原因来?要是下次再晕倒,又没被人发现,那怎么办?”
龙御寒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长这么大,他遇到过四次这样的事,一次是五年前,被人追杀,然后是路上遇到仓起火让他差点窒息,还有水遇险,包括这次晕倒在墓园,这四次危险,每次苏桐都在,每次都是苏桐救了他,“桐桐,也许,你就是上
天安排到我身边保护我的天使吧?每一次,都那么及时的救了我,让我获得重生,”
苏桐倒是没当回事,“没什么啊,这不是很正常吗?凌小童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哎,她是怎么救你的?怎么那次就没让我遇上呢?”
龙御寒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下,“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苏桐感觉他好像不太愿意提凌小童救他的事,也就不便多问,“御寒,特护病房的那位病人跑了,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龙御寒不想说,不是信不过她,是不想把她卷入这些是非中,“桐桐,这事你就别管了吧,我会处理好的。”
“好吧。”苏桐做了个深呼吸趴在他怀中,有点困了,慢慢睡了过去。
早上,龙御寒先起来,来到餐厅问了下关于他母亲的事,听说白菲很可能还活着,陈妈惊讶的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陈妈,当年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如果我妈还活着,她为什么不回来看我呢?当年的事,她明明就是被诬陷的啊。”
陈妈欲言又止,白菲跟徐默的事有可能是诬陷的,可白菲把老太太推下楼,
这是人证物证都有的,“这个,我想,夫人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吧?少爷,要是夫人还活着,你一定要把她找回啊?”
龙御寒看出来了,陈妈隐瞒了一些事,“陈妈,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那是我妈,我有权利知道她的一切,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陈妈很纠结,“我觉得,夫人是被冤枉的!”
“到底什么事!”龙御寒的眼神和语气让陈妈有点招架不住。
陈妈一手扶住椅子,喘了口气,“少爷,你就别问了,我不能说!早餐做好了,我给你们端过来。”
“陈妈!”龙御寒一把扣住她手腕,眼眶泛红,“陈妈,算我求你了,告诉我吧?”
陈妈一脸无奈看着他,心一横,“好吧,少爷,我告诉你,但我相信,夫人是被冤枉的,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当年,你奶奶是被人从二楼推下去摔死的,当时,夫人就在老夫人身边,家里的佣人说,亲眼看到夫人把老太太推下楼,徐如意也在,不停的骂她,他们说,是老太太发现了你妈和徐默一直在暗中来往,要把你妈赶出龙家,你妈一时冲动才把老太太推下楼的,也因为这样,
老爷子才把你妈赶出了龙家,他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保护她,并且,一夜之间几乎换掉了家里所有的佣人,就留下了我和龙武……”
龙御寒没站稳,差点跌倒在地上,“我妈她、害死了我奶奶?”
陈妈泪流满面,“我不相信,可是,当时的那一幕太真实,只能说,那个设计你妈的人太厉害,把一切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当时夫人抱着老太太,伤心过度,几次晕倒在地,连为自己辩解的力气都没有,少爷,这事,我想只有找到徐默和夫人,才能查清楚了。”
“又是徐默!这老混蛋!”龙御寒双手握拳,手上青筋凸起,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她母亲,会害死了他奶奶?
餐厅外的苏桐也惊呆了,想不到二十多年前居然发生过这么荒唐的事!龙御寒的母亲不只是出轨,还害死了自己的婆婆?
许久,苏桐才慢慢缓过神来,她不是要偷听的,只是刚好过来,不小心听到了,为了不让龙御寒难堪,苏桐悄悄退回楼梯,走回房间,过了会儿才下楼。
龙御寒坐在餐桌旁,盯着她看了眼,眉心微微一颤,刚刚的事,她是不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