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沉默了,出去是死,龙御寒他也信不过,当年的真相更不能说出来,否则,他就是万劫不复。
“你好好休息,先身体养好,你放心,我是医生,会保护你的,”凌一凡说完,回了办公室。
龙御寒今天一天心情都很郁闷,有些躁动,只想尽快把当年的事弄清楚,还他母亲一个清白。
苏桐对这些并不知情,龙御寒不说,她也不便去问。
凌一凡在龙御寒肩头轻轻拍了拍,“别着急,事情总会弄清楚的,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吃饭吧?又想吃桐桐的家乡菜了。”
龙御寒嗯了声,去了土菜馆,今天是白菲的忌日,他心情不太好,一路上一声不吭。
苏桐看出他心里烦闷,想亲手为他做点菜,来到餐厅后,跟方老板说了声,到厨房忙活去了,厨房很大,热火朝天的,大家忙的不亦乐乎,没人有空搭理她。
像这样的大锅大灶,苏桐还真没试过,认认真真把菜切好、配好,跟一位大厨说了不少好话,人家才同意把一口锅让出来,给她十五分钟的时间,而且是对着手表在算。
苏桐有点紧张,大厨倒也热心,虽然赶时间,还是愿意帮她。
包间里,
龙御寒跟凌一凡坐着聊天,上了几碟餐前的小菜,泡了壶茶。
龙御寒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五年前我受伤后,有人给我做过皮肤移植,而且做了好几次,对吗?”
凌一凡点头,“是,当年你伤的太重,身上超过一半肌肤受损,说真的,作为医生,我都看着触目惊心,把最好的整形医生都请来了,做过好几次的整形、换肤,才恢复了你的原貌。”
龙御寒自己也不敢去回想,所以,这几年来,他有意回避那些事,遇到苏桐后,听到有人喊‘桐桐’,他才慢慢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场大火,“知道是谁吗?”
凌一凡摇头,“是自愿捐赠者,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就连整形医生都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是一位女士。”
“一位女士?”龙御寒一直不敢去触碰那些事,现在才知道,给他移植过皮肤的是为女士,“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给我做皮肤移植吗?”
凌一凡说道,“是,这种事,不是谁都能愿意做的,说起来,我也挺纳闷,那位女士做出的牺牲这么大,还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
龙御寒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被人追杀的时候,苏桐救了他
,凌老爷子又牺牲自己把他从大火中背了出来,后来,还有一位女士为他做了大量的皮肤移植,“一凡,你说,我是上辈子拯救过地球吧?怎么能遇到这么好的人?”
凌一凡也觉得不可思议,“是啊,要么,就是那位女士曾经受到过你的恩惠吧,不然,像这样的事,若非最爱你的人,谁会去做?”
最爱他的人?会是谁?龙御寒有些激动,“一凡,你去查一下,帮我把那位女士找出来,人家为我做出这么大牺牲,我好歹得说声谢谢吧?”
凌一凡说道,“我尽力吧,不过,应该是有难度的,当时那位女士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她是执意不让人知道她是谁的。”
龙御寒双手捂脸,使劲搓了几下,“只要用心去找,总是能找到的,这事也怪我,这几年都几乎不敢去想那些事,一直在逃避,现在也该是我要去面对的时候了。”
苏桐把做好的菜端了进来,“快尝尝,我亲手做的。”
龙御寒眼眶泛红,刚刚想的事太多,这会才慢慢缓过神来,“辛苦了,嗯,看起来就很好吃啊?都是我爱吃的呢?”
苏桐笑道,“快尝尝,这道清蒸鲈鱼可是我特意为师
父做的!”
凌一凡鼻子一酸,“还有为我做的啊?那我得多吃点,服务员,装饭!饿了。”
龙御寒拉着苏桐的手,“苏大厨,坐下吃吧,你这厨艺看起来可比大厨还要好。”
“嘿嘿。”苏桐很得意,给他们每人舀了碗汤,“快尝尝这土鸡墨鱼汤,很鲜的。”
苏桐手背上被油烫出了几个水泡,那锅太大,她不太适应,没把控好,才会被油溅到,脸上也几块黑黑的油污,跟个大花脸似的。
凌一凡和龙御寒都笑了起来,几乎同时拿起一块热毛巾给她擦脸,凌一凡识趣的把毛巾拿开,这种事,龙御寒做更合适些。
龙御寒一脸宠溺,“瞧你,都快成小花猫了,哟,这手都起泡了?怎么不小心点?等会要擦点药膏才是。”
苏桐笑道,“没事,又不痛,快吃吧。”
凌一凡不停的夸赞苏桐厨艺好,“你小子真是有福气啊!”
龙御寒有些得意,“那是,我老婆这么能干,我太幸福了。”
苏桐都不好意思了,看到龙御寒心情好了点,她也很开心,“你们就别夸我了,快吃吧,”
吃完饭回到家,陈妈还没睡,坐在客厅等着他,每年的这个日子,龙
御寒心情都不好,陈妈不放心。
龙御寒跟苏桐说了句,“你先回房去吧,我跟陈妈说几句话。”
苏桐嗯了声,先回了房间洗澡。
龙御寒坐到陈妈身旁,眉宇间流露出几缕忧伤,“陈妈,我妈去世那天,你是、亲眼看到的吗?我是说,你亲眼看到她过世的?”
陈妈摇头,“夫人是直接被送到了殡仪馆,我和龙武过去的时候,夫人已经入棺了。”
龙御寒心中一颤,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那时候他还小,才三岁多,根本什么都不懂,“也就是说,实际上,你并没见过我妈的遗体,对吗?”
陈妈点头,“是的,少爷,你怎么问起这些来了?”
龙御寒面露痛楚,“那、我妈生病的时候,你去看过吗?”
陈妈叹了口气,在她的记忆中,白菲是被老爷子赶走的,白菲不只跟徐默有染,还害死了老太太,也就是龙御寒的奶奶,白菲被赶走后不到一个月,老爷子就宣布她病死了,说是在外头得的病,具体是什么样的,她也不清楚,不该说的,她也不能说,“老爷子说,夫人是在外头染的病,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少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