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和徐侧妃都愣住了,眼神下意识的随着向希瑶动,这就是向希瑶?五年未见,她怎么如此的,如此的,一时,居然想不出任何话语来。
一袭淡藕色的襦裙,碧玉色的系带,淡雅灵动,三千发丝散落身后,没有多余的发饰,只有一根与系带同色的碧玉发簪很是随意的挽着,白玉无瑕,冰肌玉骨,一双杏眼清澈透亮,不染一丝尘埃,眼波流转间又见万种风情,如神女降世,如妖媚惑人。
徐侧妃这才明白为何嫡姐说了那样的一番话。
徐侧妃的嫡姐也就是吴明泽的夫人,被判流放,被徐国公放弃时,曾放言,徐家所在乎,所谋划的一切都会是镜花水月,说徐侧妃所想所念都会被向希瑶夺走。
所以那人也是被美色迷惑了吗,怎么可能,那样至高无上,冷情冷性的人也不可免俗吗?
徐侧妃今日来此,是昨日听了周婉容的话,只有一句,那是让帝王都低头的美,就让她坐不住了。
即便知道会被人看出别有所图,也必须来一趟。
眼前的女子和太后相谈甚欢,流露出的娇态也是那么的姝丽,徐侧妃拿着帕子的手紧紧握着,只有这样才能忍下满心的妒。
太后与向希瑶说了好一会话后,好似才想起还有人,“对了,这是太子妃和徐侧妃,可还记得”
向希瑶这才看向坐在下首的两人,太子妃比之五年前多了些端庄贵气,徐侧妃还是那样的张扬,可见即便有了云良娣,宠爱也没少多少,太子妃这颗棋倒是有意思,“自然记得”
没有起身,没有行礼的向希瑶只是点了点头,“好久未见,太子妃,徐侧妃还是那样的光华照人”
太后可一点都不觉得向希瑶无礼,反而很是满意,用着茶,好似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
太子妃回过神来,笑了,“表妹才是让表姐不敢认了,女大十八变真的是一点都没错,如此颜色,表姐我都看呆了”,是真的美,进殿那刹,明媚的让人不敢直视,却又舍不得眨眼,妩媚却不艳俗,娇柔却不软弱,真正是艳绝人寰。
徐侧妃在心里对太子妃嗤之以鼻,一口一个表姐,表妹的,上赶着拉近关系,也不见人家有多热情,真是丢脸。
可这不是东宫,太后也在,再不屑徐侧妃也要收敛,这向希瑶只是臣女,不行礼也就算了,还越过她坐到了上位,真是没有规矩。
此刻的徐侧妃已然忘记是太后让向希瑶坐过去的,此刻的她是怎么看向希瑶怎么不爽利,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很是不动听,“向姑娘果然是绝色无双,比传言的更甚”
这话就有意思了,向希瑶装作好奇,“哦?什么传言”
“向姑娘不知吗?”徐侧妃很是惊讶的样子,之后很是尴尬的笑了笑,“不知好”
这一套下来,向希瑶都想给她鼓鼓掌,毫无破绽,好似真心为自己着想一般。
可向希瑶看过太多了,比她还能装的也见过不少。
“徐侧妃,你这要说不说的,不是勾我”向希瑶眼里闪闪,又好奇,又自得,“我还挺好奇怎么说我的,是才高八斗还是貌若天仙,或者才貌双全”
除了徐侧妃外,殿内人都莞尔一笑,不愧是向希瑶,总能出其不意。
徐侧妃还真未见过如此厚颜的女子,“向姑娘自然是才貌双全,那些流言也不知是什么人说出来的,说向姑娘在建安就艳名远播,受人追捧,照我看啊,肯定是嫉妒向姑娘容色的人胡诌的,向姑娘可是闺阁女子,怎可能让外男看了去”
这不还是说了,还添油加醋了,向希瑶没怎么,太子妃冷下了脸,“侧妃,在太后面前不可信口雌黄”又起身对太后行礼,“是臣妾未管理好东宫,请太后降罪”。
太子妃当然不是为了徐侧妃,可身为太子妃,有些责任她必须扛,更重要的是,昨日婉容到底与侧妃说了什么,让侧妃当着太后的面如此放肆。
周婉容昨日去东宫,未见太子妃,而去找了侧妃,本来太子妃没想那么多,可此刻也知其中必有问题。
徐侧妃就算不想请罪,也只能跟着行礼,“太后,妾身也是听说,并无对向姑娘无礼之意”
太后没让她们起来,而是问了向希瑶,“瑶儿,你觉得呢”
“真的有这样的传言,那表明他们不瞎,臣女确实很美啊”向希瑶如此得意,如此自傲,让太后笑开了花,“那是,我们瑶儿不仅好看还聪慧伶俐”
徐侧妃眼底的妒恨都要掩藏不了了,太后对谁都淡淡的,为什么向希瑶如此不同。
“起来吧”太后对东宫这些妃嫔是真的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又不是亲的,自然也分不出什么情绪来,“东宫不是唱戏的地方,太子妃是该要好好的整顿整顿了,道听途说,闲言碎语,与市井有何区别”
太子妃:“是,臣妾记下了”
徐侧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都听得出太后那话是说的谁,她自视甚高,太后如此,真的是让她毫无颜面,都是向希瑶,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