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过后,向希瑶的日子一下清静了下来,除了吃吃喝喝,就逗逗云哥儿,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一日收到了沐乐欢的信,看完后,向希瑶笑了,原来她这个二表姐是打的这个主意,怪不得之前姨母想送她进东宫,她死活都不愿。
“姑娘,沐姑娘是说了什么好玩的事吗”玲珑看姑娘这么开心,以为沐姑娘在信里写了什么逗姑娘。
向希瑶把信递给了玲珑,“看看”
玲珑接过信看了起来,笑脸也渐渐的沉了下来,“表姑娘这是做甚”
怎么了,气成这样,白芷有些好奇,玲珑看姑娘点头,把信塞到了白芷的手上。
白芷看了看,额,主上和周二姑娘?怎么可能,“姑娘,会不会弄错了,要不要奴婢去问问”
“你们这么生气做什么”向希瑶很不能理解她们的愤怒,“不是表姐,也会有其她人,这才哪到哪啊”
话虽这样说,但那是表姑娘啊,怎么能抢姑娘的心上人,玲珑自从知道穹苍就是皇上后,认定了皇上和姑娘之间两情相悦,“皇上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才回京多久,真是薄情”
“胡说什么,这是你能说的”张嬷嬷端着点心进来就听到这话,恨不得把玲珑的嘴给堵上。
玲珑不服气的撅着嘴,本来就是,之前对姑娘那样,回京后就跟别的姑娘,还是姑娘的表姐,哼。
张嬷嬷知道了来龙去脉,没理会她,而是有些担心姑娘,“姑娘,怎么看”
“这有什么”向希瑶真的是无所谓,“那是皇帝,三宫六院可不是摆设,进宫的是表姐还是别人,对我而言都一样”
姑娘如此通透,是好事,张嬷嬷没有多说什么,伺候姑娘用起了点心,但也把这事告诉了夫人。
秦芳若早就收到了太子妃的信,一直没有跟瑶儿说,就是怕女儿多想,未曾想,女儿一点都不在意,也是,每次都忘了,瑶儿不止是她女儿,更有着那人的记忆,怎么可能在意这些,但一想到这,又心疼了起来,是受过多少罪,受过多少伤,才会变得那样的冷情冷性。
画锦知道这段时日夫人心情都很不爽利,“夫人,要不要写信问问周夫人”
秦芳若:“问她什么,问她为何让婉容去讨好太后,还是要恭喜她得偿所愿”
夫人这么一说,画锦也知道不对了,“是奴婢想岔了”
“不怪你”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不说别的,皇上对瑶儿的心思京中无人得知,所以不论是周婉容还是别人,向家什么也不能做,也如瑶儿所说,那是皇上,将来还有三宫六院,要是现在就沉不住,还得了。
方嬷嬷倒觉得这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夫人不必担忧,比夫人着急的大有人在”
是了,朝臣谁不盯着皇上的后宫,婉容如此,会被各家针对,秦芳若突然有了一种猜测,但怎么可能呢。就算太后,皇上对瑶儿很满意,也不可能为了瑶儿立一个靶子,而且这样的法子也不像是太后和皇上能做的出来的。
方嬷嬷对二表姑娘一直以为都没什么好的观感,更别提她之前有想利用姑娘,“夫人,老奴知道您心疼表姑娘,可要是表姑娘真的入宫,那与姑娘之间……”
嬷嬷话虽没说全,但是秦芳若如何能不懂,“我能那么糊涂?分不清亲疏?婉容是可怜,但要是与瑶儿比,那自然什么都不是”。
夫人想的清楚就好,“夫人也别太担心,据京中的消息看,皇上对表姑娘一点心思也没有”
虽然是这样,但也不能安心,秦芳若叹了一口气,要是瑶儿能改变主意就好了,远离那些纷争,可转念一想,女儿那容色好似也没办法真的安稳渡日,“让云水院的人都仔细伺候着”就算女儿说着不在意,但还是担心的。
方嬷嬷:“是”
真的是所有人都担心,只有向希瑶自己毫不在意,之后日子更是过的自在舒服,不是逗逗云哥儿,就是跟齐桐玉出去游玩,也因此被许多人看到,但每次带着帏帽和面纱,即便这样,知府大人的女儿国色天香的话也传了出来 ,更有甚者有人做了画,写了诗。
大多无伤大雅,有想借此生事的,不用向恒做什么,柏松就先收拾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在向希瑶十五岁这年,京中来了圣旨,召向恒回京。
向家离开建安的那天,齐桐玉在城门哭的如同生离死别,向希瑶好不容易哄住了人,跟她约好等她爹,也就是现任总兵齐腾飞回京述职时,就住到向府。
柏松也来送了,与向大人说话时,心神就一直不宁,总是看向希瑶,虽早已做好准备,但这天到来时,千头万绪在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