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姐儿看美人姐姐不理她,很是不开心,小嘴撅起,扭头靠在爹的怀里,但还时不时的转头看向美人姐姐,看她是否看自己,这小模样很是可人,可惜了,向希瑶是个心如铁的女子,一丝眼神都未给,反而让娇姐儿更想惹她注意了。
白芷在一旁看着,啧啧称奇,在姑娘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姑娘不喜孩子,可很奇怪的是,孩子都很喜欢姑娘,总想粘着姑娘,不过,注定让他们失望,姑娘可不会因着哭闹撒泼就妥协之人。
娇姐儿眼看美人真的不理她,也哭了起来,云湘忙从太子怀里接过哄着,可娇姐儿哭成这样了,还朝向希瑶伸出小手。
云湘急的眼眶红了也可怜兮兮的看向向姑娘,一句话没说,却好似 说了千万句
向希瑶不为所动,一个眼神都未给,把玩着茶碗。
玲珑嘀咕道,“怎么感觉姑娘是抛妻弃女的渣男”
她这一说,众人终于明白了为何会觉得怪异了,这都什么事,乱七八糟的。
向希瑶都无语了,什么鬼,她要是有那本事,还有这些男子什么事,绝对雨露均沾的对所有美人,不让美人落泪,给美人一个家。
这要是让向恒夫妇知道她的想法,能打死她,还好她不是男子,要不然是绝对的浪荡子。
安长福带人审了大公子,二公子,娇姐儿身边伺候的人,此时带着问出来的东西过来,就察觉有些不对,不是剑拔弩张,不是压抑冷凝,怎么有几分说不出的尴尬和羞色,还是对着姑娘的,诡异,太诡异了,压下疑惑,回禀,“姑娘,老奴问了几个嬷嬷,都说那天二公子找大公子麻烦,辱骂太子妃和大公子,还动了手,说大公子气不过,推了二公子,这才让二公子落了水”
安长福话刚落,沈启就急了,“我没有,我动都未动”
周婉沁怕他急火攻心,安抚着,“不急,不急,慢慢说,你表姨母在呢,不怕”
周婉容眉头微动,她这个嫡姐是真傻还是装傻,总是提醒希瑶的身份,并不能让这事不了了之,要是让侧妃抓住话头,希瑶也会落人口舌,不管是秉公办理还是有失偏颇都会让前朝对皇后提出质疑,所以,向希瑶,你会如何做呢?
徐侧妃跪在院子,本就是门槛之侧,自然听到了一切,“安公公亲自带人问的,太子妃还要狡辩吗”之后又冲太子横眉冷对,“太子,圆哥儿才四岁啊,他那么喜欢您,整日整日父王的叫您,如今被人害死,您这个父王不该问他报仇吗”
字字泣血,句句锥心,好一副为了爱子要拼命的样子,向希瑶纤细的指尖在茶碗的边缘画着圈,“太子,这是东宫之事,更是你的子嗣,你是怎么想的”
沈瞻不好明目张胆的盯着向希瑶,可也不曾真的很是规矩,总是捕捉着美人的一举一动,浅笑的眸子,高挺的琼鼻,红艳的唇,让他不能自已,而那指尖更让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化身茶碗,让她把玩。
陷入想象的太子,没有听到向希瑶说了什么,而他此刻状态的不对劲也没逃过屋内人的眼。
安长福咳了几声,“太子要是想不出该如何处置,不如就听向姑娘的吧,向姑娘身负皇命,更是皇后之尊,来时,皇上还特意叫交代了,一切听向姑娘的”
沈瞻如何听不出安长福是在点他,是他忘形了,可在这样的女子面前,真的难以把持,“自然听皇上的,麻烦向姑娘了”
行吧,既然这样,向希瑶也就不拿腔了,“那些跟在三个小主子身边伺候的统统杖毙,人都照顾不好,有什么用”
此话一出,太子妃,徐侧妃,云良娣,周婉容都反应不过来,还是徐侧妃先回了神,“向姑娘如此是想死无对证”
“对什么证”向希瑶轻笑了起来,“一群奴才,自己办事不利,还牵扯主子,没有凌迟都算是恩典了”
如此很厉的话从一个美如画的女子口中出来,不知为何,不觉狠毒反而更添了几分妖媚。
“那么大公子呢,他可是害人之人”团哥儿虽不是她亲子,但总归喊了她几年的娘,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无,再说本就是启哥儿之过,自然不会放过能拉下太子妃的机会。
向希瑶:“我记得,侧妃的禁足还未解,二公子是交由云良娣照顾的是也不是”
江丽回道,“姑娘好记性,是如此”
云良娣把娇姐儿交到嬷嬷的手上,起身请罪,“是妾身未照顾好二公子,一切都是妾身疏忽所致”
要哭不哭是最能动人的,云良娣一双桃花眼如那红如血,让人心疼无比,再加上她脸上的后悔自责愧疚,真是楚楚可怜,让人都舍不得说什么重话,可向希瑶呢,自己就是个中高手,真的是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