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尘:“进来”
“皇上”张全半地着头,“安长福求见”
景墨尘点了头,张全这才让安长福进来。
“奴才参见皇上,向姑娘”安长福跪下行礼,他奉命查了御前,今日有了结果,也不顾大雨,忙过来禀告了,但没曾想向姑娘也在,一时有些不知该不该说,可主子并未说什么,那么该是无妨,“主子,御前侍卫中有人收了徐三姑娘的银子”
原来安长福是去查这事了啊,向希瑶:“徐国公不知?”
虽是向姑娘问话,但安长福丝毫不敢怠慢,“不知”
“银子就能收买御前的人?”向希瑶很是不解,“皇上你没给人发月钱?”
这怎么可能,安长福忙道,“向姑娘误会了,是那侍卫在赌坊输没了,还欠了一身债,这才给了徐三姑娘机会”
“这么说来,是巧合?”向希瑶这么说,自然是不信,“徐三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怎么知道这侍卫欠了债的?”
向姑娘居然能想到这些,安长福:“姑娘说的是,奴才查了,消息是徐侧妃身边的宫女传出去的”
就说怎么可能是巧合,可居然是徐侧妃,这是姐妹不合,拖整个国公府下水啊,这到底是蠢还是蠢呢,太子呢,是否也知?事关东宫,向希瑶没有再多嘴。
景墨尘还等了她一会,刚刚不是挺能说的,此刻怎么安静了,向希瑶看懂了他的眼神,在心里翻了白眼,不废话吗,那是东宫,又不清楚他到底对东宫是个什么想法,别的事倒无所谓,但事关国事,要是自己真的说了什么,那才是真的蠢。
此刻想那些规矩是不是迟了,要是真的讲规矩,就凭她在自己面前的所作所为,早就治她的罪了,景墨尘真的是摸不透小姑娘的想法,算了,不为难自己了,对安长福道,“把查到的交给太子”
“是”安长福懂了主子的意思,“奴才告退”
再一次静了下来,棋盘已然平局,向希瑶最不喜的就是平局,既然开局,就必须有输赢。
琢磨了一下,拿起白子,放上棋盘,让本不温不火的棋盘变成了厮杀的战场。
景墨尘眼眸深不见底,执起黑子,放下,让一边倒的战场势均力敌了起来。
一来一往,白子黑子的争锋相对,渐渐的,景墨尘察觉到了不对,抓住了要放下白子的向希瑶的手腕,“够了”
向希瑶晃了晃被抓着的手腕,“皇上,这是做什么,还没完呢”
“可以了,朕输了”戾气如此之重,弄不好会反噬她自己。
“行吧”不管是让的还是真的,只要赢了就行,向希瑶不在乎过程,要的就是结果。
景墨尘松开她,给她倒了蜜水,“喝点蜜水,缓一缓”
向希瑶接过他的好意,喝着蜜水,看着棋盘上的白子地盘,“皇上,你认输,是不是说明我比你厉害”
“是,你厉害”如此计较得失,计较输赢,是以前的她必须赢是吗?
向希瑶舒服了,她不在乎的无所谓,但在乎的必须握在手里,就连小小的棋局也是。
景墨尘眼底神色深不见底,眼前的女子戾气散尽,又是一副小姑娘的稚嫩,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不怕帝王威仪,不惧规矩礼教,肆意却不傲慢,张扬却不狂妄,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