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向希瑶看着身前几个小娃娃的吵架,真的有些哭笑不得,果然都是小儿,本都在打架,现在看来该是都要和好了,“你说你是哪位阁老家的小公子?”
田博刚要说,就被齐宁给抢了,“美人姐姐,我知道,他爷爷是田阁老,可凶了,胡子长,脸也长”
这个说法有趣,向希瑶捏了捏胖团子的脸,“多谢你”果然如想的一样,好嫩好软。
齐宁开心的不得了,恨不得转圈了,云哥儿如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姐姐不是夸你,是看上你的胖脸蛋了。
田阁老啊,那不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位田姑娘的爹,所以,是田府的女眷言辞间提起了她,还颇为不屑,说实在的,能理解,向希瑶心想,该不止阁老府,说不定京中高门大户里都在骂着她。
“堂堂阁老府,居然如此没有规矩,姑娘可是她们可以谈论的”,玲珑一脸的怒意,“不是都说田阁老家风严谨,重规迭矩,简直可笑”
玲珑话落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我阁老府的家风还轮不到姑娘置喙”随着话进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左右的少年,风度翩翩,气质出众。
来人是田阁老大儿子的三子田裕昊,小小年纪有着才子的美名,也在国子监就读,成绩斐然。
田博瞬间变得乖巧了起来,“三哥”
田裕昊上前对向希瑶,祭酒,司业,监丞行了礼,之后又对田博说教起来,还让田博赔礼道歉。
田博也听话,作揖赔礼,田裕昊扭头又对玲珑说了一通,要玲珑为她的言语无状赔罪,玲珑怎么可能理,“这位田公子,不若你回去问问你田府上下,怎么让孩童听到如此污言秽语,还闹到了国子监来,再来跟奴婢说要不要奴婢赔礼”
“我田府之事不是你一个下人能说三道四的”,田裕昊义正言辞,惹的向希瑶来了兴致,“听说田公子颇有才名,更得祭酒言有状元之才”
田裕昊低眸行礼,“学生不敢”,进来到现在,他都未看这女子一眼,在来之前就听说了这女子引发的国子监学子的忘形,在不确定自己是否不一样时,宁可不看来坚定信念。
向希瑶:“读的同时做人也很重要,今日之事,归根结底是由你田府治家不严所引起的,既然做了,就要承受被别人议论的结果,田三公子为了维护府上我倒是能理解,那么我的丫鬟心疼我,田三公子是否能理解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田裕昊也只能点头,“自然”
向希瑶:“阁老府上下对我不喜不算什么,可田阁老一向是以规矩,礼数为大,由此看来,名不副实啊”
田裕昊不可能让人如此说祖父,“祖父忙于国事,府上之事未曾多问,姑娘该知以偏概全要不得”
“是吗,可我喜欢以偏概全,喜欢把一个人的错放大到整个府”向希瑶这话让田裕昊猛然抬眸对上她,本是想着怎可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如此昏聩之言,可入目就是美人慵懒坐在圈椅之上,轻摇团扇,眉目如画,炫彩多姿,好一幅美人图,如梦似幻。
眼看得意门生陷入美色之中,还是不可冒犯之人,祭酒忙咳了几下,“裕昊啊,带博先回去吧,至于今日之事,本官也会与阁老明言”说着又对向希瑶行了礼,“姑娘,博也已道歉,不若今日到此为此可好”
小儿之间打过就算了,至于赔礼什么的,该是谁就是谁,这个面子向希瑶还是愿意给祭酒的,“也好,云哥儿走了”
齐宁和陶之轩很有眼力见的跟着,田博也想跟着,小脚步都走了几步了,突然看到三哥的眼神,还是乖乖的停了下来。
田裕昊与祭酒他们告辞,带着田博出来,知道了缘由,心下一沉。
“三哥,你说好看姐姐会不会生气不再理我了”田博很担心,“祖母和娘为什么要那么说她,她明明就很好”
田裕昊能怎么说,什么都说不出来,“不管祖母她们说了什么,偷听岂是君子所为,你还说了出来,还与同窗动手,更是失了身份,回去后,抄写论语十遍,去祠堂罚跪两个时辰”
“是”田家小辈都很怵田裕昊,一来祖父很看重他,二来他赏罚分明,所言所行都是规矩礼数,“三哥,你喜欢美人姐姐吗,我们能让她到我们府上吗?”
“闭嘴”田裕昊低声斥道,“她是皇后,是主子,以后这种话不可再说”
皇后?田博心想不是说姑姑是皇后吗,怎么变成美人姐姐了?可也不敢再问,三哥的脸色很是不好看,算了,回去后,找个机会问娘。
齐宁和陶之轩根本不想回府,都想跟着云哥儿回去,其实都想跟在美人姐姐的身边,云哥儿很是生气,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居然要与我抢姐姐,说什么也不带他们,拉着姐姐上了马车,让阿九赶紧走,都什么小伙伴,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