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出声说道。
闻言。
‘你个老六。’
李象余光瞄了眼褚遂良。
褚遂良初为起居郎,后于贞观十五年升谏议大夫,贞观十七年与长孙无忌力挺李治上位,次年升为黄门侍郎,成为执宰之一,在二凤驾崩前更是成为了托孤大臣。
李世民琢磨了会。
“当殿作诗,属实有难度。”
“这样,你就以朕为题,作诗一首。”
“象儿,你可接受?”
‘设题作诗,这是怕我又背了一首?二凤啊二凤,够精明!’
‘可惜了,我背了一整本。’
李象故作难色,迟疑少许道。
“孙儿愿一试。”
“请陛下赐纸笔。”
见李象应下,李世民很是高兴,他就喜欢这种勇于接受挑战的儿郎,大手一挥。
霎时。
宫人匆匆搬来红木御案,其上笔墨纸砚,皆已就绪。
整个两仪殿,寂静无声。
李世民朝着伸长脖子看的褚遂良招了招手,褚遂良连忙是起身小步来到李世民身侧,君臣皆是注视着案前李象。
他们以为李象在措词。
实则。
应该把‘措’改成‘背’。
‘好在练瘦金体的时候用的都是全唐诗。’
李象暗中庆幸之余,手已经拿起毛笔、蘸墨,从小被亲爹逼着学的法,等懂事之后又酷爱瘦金体的铁画银钩之感,牟足劲苦练了七八年,这一刻派上了用场。
立于案前,稍作沉思状,随即踏前一步。
于铺开宣纸之上,落笔。
‘这么快?’
李世民和褚遂良皆是一顿,曹植还得七步成诗,李象怎么一步?
『塞上行』
『大汉无中策○匈奴犯渭桥』
骤然间。
李世民眸子闪过亮色,并不是因为这一句诗,毕竟单看这一句,并无出彩之地。
而是,因为字。
余光看向旁边的褚遂良。
褚遂良不仅是官居庙堂,更是唐初法界的领军人物,汲取百家之长,自成一体,就连李世民寻《兰亭集序帖》也要靠褚遂良来辨别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