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年的修炼中,伊卡拉掌握了入门级魔法火球和叶刃,其余皆不熟练,风和暗属性的肉体锻炼则小有所成,跑起来飞快。
许久未见的父子二人,也在这一刻团聚。
“伊卡拉,你长大了。”普恩诺看着眼前一米多高的小孩,心中泛起无限感慨。
伊卡拉有些怕生,他躲在希琳身后,探头问道:“你是谁?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这并不重要,今天我要把你带到出生典礼入口,之后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普恩诺闻言并不伤心,毕竟到现在为止,伊卡拉也就只见过希琳,而出生时的事情估计也早已忘记。
伊卡拉握着普恩诺的指头,走了很远,二人穿过一座城墙下的铁门,明暗交错间,来到森林之中。
映入眼帘的,是三名囚犯,他们的脚镣被解开,正活动着筋骨。刚看到父子二人,他们停下手中的事,齐齐望过来。
“说明一下生典礼的内容,很简单,你们双方二人只能有一方活下来。伊卡拉,若你能杀死他们,就可以接着享有现在的权益,得知你的身世。至于你们几个活下来能得到什么,我想典狱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普恩诺平静的说完这些后,在几人中间扔出四把短剑,随后踩着空气阶梯快速离去。
由于限制,很多常识性的东西希琳并不能说明,什么是亲人,什么是生死,伊卡拉皆不明白,这意味着他并不知道什么是杀人,如何杀人。
突如其来的一起让伊卡拉不知所措,而囚犯甲、乙、丙则趁机捡起所有短剑。
囚犯甲狐疑道:“虽说条件是只需要杀一个人就能还我们自由,但怎么是个小孩?”
“就是,他还只是个孩子,我家的小孩也差不多那么大了……”囚犯乙附和道,但他会错了意,囚犯甲所担忧的,是让三个成年人围杀一个小孩子,说明此事并不简单。
囚犯丙可不管那么多,他只想尽快结束,挺起短剑就往伊卡拉心脏部位刺去。
伊卡拉固然是想躲开,可腿不知怎么地,无法挪动,躯干则是止不住地发颤,双手在胸前不停摆动,眼睁睁看着那抹寒光袭来。
疼痛感从手心扩散开,伊卡拉摆动的手掌挡住了剑刺,此时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紧接着便发出一道独属于小孩尖锐的爆鸣声。
或许是因为音属性肉身加持的缘故,三名囚犯的耳膜被震的生疼,急忙用手捂住耳朵。
这一吼,伊卡拉仿佛解锁了身体的使用权,在恐惧的驱使下,他撒开腿就往林中跑去,想要甩开几人。
“追!”囚犯丙确实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但却听不到自己说的是什么,然时不我待,果断追了上去。
另外两人在缓过神后,才陆续跟在囚犯丙后方。
半小时过去了,四人仍在你追我赶,囚犯们开始有些体力不支,逐渐跟不上。囚犯甲急中生智,脱下上衣,随手捡起石块绑在两端,便向伊卡拉投去。
准头不错,简易的飞石索虽并未捆住伊卡拉的双脚,却也缠住了一条腿,瞬间的负重让伊卡拉迅速慢下来,最终被三人团团按住。
另外两人也脱去上衣,将其扭成绳索,随后把伊卡拉的腿脚紧紧勒住,以防他再次逃跑。途中伊卡拉有所挣扎反抗,力气很大,着实让三人费些劲才绑好。
“跑啊!怎么不跑了?”囚犯丙终于恢复了听力,他猛踹着伊卡拉的腹部,恶狠狠说道。
酸水从口中吐出,伊卡拉的眼泪止不住往外流,积压的委屈让他在此刻哭出了声。
囚犯乙看到此景,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家庭,某天他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抓进牢里,离开家已有两年,狱中的生活很劳累,且也未说明何时才能期满释放。
为此囚犯乙很想获得自由,也为求心安,便将罪责都推给普恩诺,有些癫狂的说道:“这是你父亲要我们杀你的喔,可怪不得我们呀!我也很想回家呢,家中还有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哟。”
伊卡拉听到“父亲”一词,停止了原地蠕动,反问道:“父亲是什么?”
囚犯们面面相觑,最后囚犯乙为其解答,而这引发了更多的疑惑。
于伊卡拉而言,普恩诺既然是自己的父亲,为何要这样做,让别人来杀死自己,那母亲呢?她又在哪里。越是抱有疑惑,伊卡拉便越想知道。
囚犯视角里这件事本身就很离奇,让三个大汉对付一个小孩子,而这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这时囚犯丙拍了拍脑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直言伊卡拉是私生子,但为了名声想要除掉他,可当爹的不好下手,便让外人来做。
好像是完美的解答,至少另外两人是信了,伊卡拉却仍旧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至少从表情上看去,绝对是在讥笑自己,这让伊卡拉又增怒火。
囚犯乙还想再聊聊家常,抒发自己的情感,另外二人则是叫其闭嘴,得干活了。
伊卡拉还想挣扎,可无论他怎么尝试也无法破开那衣服的束缚,见状,囚犯们纷纷拿起手中短剑刺向伊卡拉,想要将他杀死。
然事与愿违,这剑刃竟刺不进去,囚犯捏了捏伊卡拉的皮肤,手感和他们差不多,都是软的,又拿剑刺了刺自己,豆大的血珠从伤口溢出,剑也是真家伙。
难道这小孩杀不死吗?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三人脑海之中,恐惧的气息不由从心中冒出,他们开始怕了,疯狂的拿着短剑往伊卡拉身上刺,眼睛、嘴巴、耳朵等部位都试过一遍,但伤口却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囚犯丙认为有杀人经验的自己已经天不怕地不怕,这票完成后出去又是一条好汉,却让他遇到这种事,越发心惊起来:“真他娘见鬼了,你特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像怪物一样杀不死!”
默不作声的囚犯甲则是在思考:这样的愈合能力是否有限,如果没有东西吃,伊卡拉又能坚持多久,也许还可以试试用火烧,亦或者埋进土里让其窒息而死。
理论存在,实践开始。
囚犯甲说明出意图,他让另外二人接着刺击伊卡拉的脆弱部位,而自己则去林中拾取干木柴,准备生火。
伊卡拉现在不断在昏死和疼醒之间来回跳跃,渐渐的,他习惯了这样的感觉,变得能够在剧烈疼痛之中思考,而非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