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以后汽车终于停了下来,天也已经亮起来了,太阳要出来了,苏婉婉缓了缓心神,下了车,抬头便看见了面前的这座两层小楼,风格有点偏欧式,苏婉婉还没来得及感慨,大门“吱”一声开了:“来了!来了!”
一位大约六十多岁年纪的老人欣喜的看着汽车往屋里面喊着。
苏婉婉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外门走来。
周立行也颤颤悠悠的下了车,先伸了一下懒腰。
“年纪大了,确实不服老不行啊,当年行军打仗的时候,这一夜的路程算什么!老子想当年。。。”周立行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人走到了周立行的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周叔,你可算来了,快进去看看吧。”来人大约四十多岁,穿着呢大衣,身姿挺拔,好像是一夜没睡,神情有些疲惫,但是眼睛看到周立行却两眼放光,男人边说边把周立行往里面迎。
周立行也跟上步伐,走了两步,回头招呼苏婉婉:“婉婉,跟上。”
后面的人也都出来了,看见了周立行,自然也看到了周立行身边的小姑娘,周立行招呼一起走,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周立行身边的小药童,就是小药童长得挺漂亮啊。
进了院子,沿着铺着石头的小路,扎着竹篱笆的两侧,还种了不少的花卉,阵阵的芳香随风飘洒。
看来院子的主人很会生活啊!
刚踏进去客厅的门,就听见了一句阴阳怪气:“这都一晚上了,大哥,我就说送医院,这要是急症,爸那边你怎么交代?”
苏婉婉一看客厅里还有五六个人,男男女女都有,苏婉婉也不纠结,因为谁都不认识,索性也不管,反正不是跟自己说话。
迎他们进门的男人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上位气质:“孟飞在这里不是说了,老爷子这个是邪症,去了医院也没有把握,没弄清楚原因之前,先不要动,这也是爸爸的意思。”
男人悻悻的看了一眼,又瞥了眼周立行:“行,这师父来了,邪症应该没问题了吧。”
气质男没说话,直接带着周立行去了二楼,苏婉婉紧随其后。
楼下传来了一句恶狠狠的话:“周妈,都早上了,赶紧准备早饭,这么多人,不知道招待啊。”
气质男没有理会,径直往前走,到了中间位置,推开了一扇门,大家都鱼贯而入。
苏婉婉进去以后发现床上躺着一位老人,头发花白,眼睛紧闭,眉头蹙着,身上盖着薄被,像是睡着了。
床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穿着白色的外套,带着眼镜,也闭着眼睛。
听见有人进来,赶紧睁开了眼睛:“老师,你来了。”
“嗯,什么情况?”周立行回答道。
苏婉婉才知道,这就是周立行所谓的徒弟,叫孟飞。
“疼了一夜了,上半夜是腿里面好像针扎一样,后来就是锤子生锤的感觉,这会刚刚睡着。”孟飞见老师了,如实的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周立行上前把住了老者的手,把完了脉,又掀开薄被,看了看腿。
“让人都出去吧。”周立行把完了脉,对着男人说道,顺便走到窗边,稍稍打开了一下窗户。
男人摆摆手,人群中有的直接离开了,有的还有些依依不舍,直到房间里就剩下了苏婉婉,男人,孟飞,和周立行。
“婉婉,你来看看。”周立行没有太多把握,按照把脉的情况看,这应该是红伤,是需要手术的,但是具体结症在哪里?还是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