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国王确实很懂得用人,他用中山国的那些人来对付赵国的人。
那些赵国的骑兵,对于中山国的灭亡是有责任的。
那些中山国的人,对于赵国的人是极其痛恨的,他们在抵抗赵国的侵略中,流了不少血。
虽然中山国的人被那些赵国人给灭亡了,可是那种仇恨,他们始终不曾化解,当那个赵国被秦国进攻的当儿,他们立刻帮助秦国的军队,对赵国人发起了进攻。
秦王对自己的将军说:“这些中山国的士兵,比我们秦国的士兵还要勇敢和卖命。”
战国时期,中山国在二百多年的峥嵘岁月之中,为燕赵的历史抒写了绚丽的篇章。中山国生于患难之中,被大国所欺而变强,为强国占领又复生,其不屈不挠、顽强自立的精神世所少见。在强国包围之中发展经济、壮大自己,几乎跻身强国之列,其经济和化之辉煌令人刮目相看。但是,在秦统一中国之前的0多年,就被赵国所灭,给后人留下了深刻的教训。
中山国灭亡的深层原因,并不仅仅在于其小。战国时期列国纷争,小国是可以利用强国之间的矛盾,争取时机,谋得生存,并不断发展壮大自己的。中山国一开始也正是这样落而后起、死而复生的。大约在公元前32年前后,中山成为赵的傀儡政权。然而中山人并没有屈服,于公元前1年乘赵地内乱,在顾(今定州市)重建独立政权。但为时不久,经过改革而强大的魏在先后击败齐楚并占领秦西河之地后,派乐羊、吴起于公元前06年灭掉中山。中山人不甘忍受亡国之辱,于公元前381年在齐国的支持下重新复国,迁都灵寿(今平山县三汲)。这次领导复国的桓公很有作为,几次打败赵国的进攻,疆土扩展至五百里,并修筑长城抵御外侵。从桓公开始,中山两代君主“身勤社稷”、“忧劳邦家”,自强自立,富国强兵。当时,列国以战车数量衡量国力,中山国被称为仅次于战国七强的“千乘之国”。这些史实足以证明,中山人具有强大的族凝聚力。如果以桓公时期的势头发展下去,中山国是足以以弱胜强、弱而后强的。列国之天时并非先灭中山。
中山国所占的地利,虽不比秦国“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野”,但倚太行之屏障,扼冀晋之咽喉,凭滹沱河(史称“小黄河”)之天堑,战守迁之便利优于赵国之邯郸而不亚于燕国之幽蓟。而且,石家庄和保定一带兼有太行山川和华北平原之利,发展农牧业生产的自然资源极为丰富。在石家庄地区及其以南一带,自殷商以来就是华夏族经营农业的地方,当时已经有了相当的在平原浅山发展农牧业生产的经验。对此,中山人来到之后便兼收并包,并且注意学习、吸收中原地区的科学技术和思想化。更需要指出的是,中山国统治者已经认识到“赋敛平则庶民附”,注意减轻农民负担而调动其积极性。同时,中山国还注重发展交通,陆路大道可以南接邯郸,北通燕涿,东到齐国国都,西北可到代国。境内河流众多,水运可通齐国。商贸发达,粮食贸易规模可观。《
称中山人“仰机利而食”,商业活动已相当普遍。交通和商贸带来活力,推动了经济的发展。此外,制陶业、木制业、丝麻业等均为中山国的重要经济部门,手工业以“多美物”著称,酿酒业已有相当发展。铜器冶铸和铁器冶铸工艺进步,技术水平很高。中山王墓出土的长方形铸铁大盆,重达公斤,其铸件之大、用铁之多在国内发现的战国铁器中绝无仅有。在石家庄市区内市庄战国化遗址(今省化厅院内)出土的一批铁制工具,其中有的斧子是用高温液体还原法炼出的铁水浇铸的,有两件铁斧还经过淬火柔化处理。这是迄今发现的世界上较早使用退火柔化技术制造的铁质工具。更令世人惊叹的是精美绝伦的丝麻织品。在两座中山王墓出土的纺织品中,其纺织、刺绣工艺之精美,品种之丰富,在中国先秦遗址考古发掘史上首屈一指。刻立于公元前四世纪的中山守丘石碣,是中国碑碣化的开山鼻祖;在中山王墓中出土的错金铜版“兆域图”,是迄今发现的世界上最早的建筑平面设计图,也是世界上最早使用比例尺的建筑图。中山王墓出土的大批精美错金银青铜器及器物上镂刻工整的长篇铭,反映了中山化的华丽风韵。
一个区区小国,承受燕赵等四面包围的强大政治军事压力,边境战争不断,负担巨大的军费开支,在短短几十年之中,经济社会得到如此发展,技术获得如此进步,令人难以想像。这足以说明,即使是小国,只要坚韧自立,励精图治,是能够富国强兵、由弱变强的。
正如列国主要由于自身原因而被秦国所灭一样,中山国被赵国所灭的主要原因也在于其自身,在于中山国统治者治国、治军、外交等多方面的失误,在于思想衰退和政治腐败。这里,最使人扼腕痛惜的,是这个本来生于忧患的小国,面临敌国虎视眈眈、随时入侵的危机,却丢掉了忧患意识。桓公复国之后主政近四十年,其继承者成王后期,不是韬光养晦,吸取教训,却忘乎所以,自我膨胀。公元前323年,魏、赵、韩、燕为了对抗秦、齐、楚三个大国,互相称王,同时为了离间中山国与齐国的关系,鼓动中山称王。中山成王头脑发昏,不顾齐国反对,非要称王不可。结果,图虚名而招实祸,失去了齐国这个比较可靠的支持者,使自己陷入孤立。到了中山王,简直骄横起来。公元前31年,忘记赵国在后,竟然趁齐国出兵干预燕国内乱之机,大举进攻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