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达和高强听刘狗娃说的有些轻忽,不但没有见怪,还司空见惯般的说道:“那是宫监司的东西,除了皇上和兵部,谁也无权查看那些东西,何况是咱们了。”
刘狗娃不知蜀国的宫监司是什么东西,不禁问道:“这宫监司是干什么的?”
“咱们蜀国的宫监司,便是专门给都城守城官兵和皇宫侍卫营,提供各种兵器衣甲的制造作坊。”高强回道。
刘狗娃听说,刚才秘密进宫的那十几辆马车上的东西,是从蜀国的宫监司出来的,心中便已猜到了,那车上的东西,一定是兵器了,那十几车兵器,武装三倍的皇宫侍卫,也用不完,皇宫运进如此多的兵器,目的不言而喻,自然也想趁着,给皇太后贺寿和孟昶自己办喜事时,对付孟涛这些反对派了。
虽然自己对蜀国的原大皇子孟涛没什么好感,可是对那孟昶也同样没什么好感,自己想要改变费莹的命运,从她那里难以下手了,她如今已心系着孟昶了,那便只有从孟昶身上下手了,只要改变了孟昶的命运,那么费莹的命运也一定会跟着改变了。
如今,发现了孟昶的险恶用心,刘狗娃想要改变他的命运,便打算立刻把这个宫中的发现,通报给孟涛他们,让他们早作小心防范。
刘狗娃正想支开雷达和高强,去见那孟涛,只见永昌王爷父子陪着两个人,言谈甚欢,从皇宫里缓步走了出来。那两个人,一副唐国官员打扮,其中一个人,刘狗娃还认识,他便是上虎头山招揽自己的,唐国吏部员外郎邱少安。
大师兄孟广元看到刘狗娃,不禁快步来到刘狗娃的面前,抱拳说道:“刘兄弟,为兄正要派人到处找你呢,想不到你还在这里。”
“不知孟兄寻小弟,有何事了?”刘狗娃也抱拳还了一礼,不解的问道。
“听说你已替皇太后她老人家治好了病,为兄对刘兄弟感激不尽,已在满香楼订下了酒席,略表敬意,还望兄弟勿要推辞了。”孟广元笑望着刘狗娃说道。
刘狗娃和孟广元说话间,永昌王爷和邱少安也赶了上来,邱少安对刘狗娃拱拱手,呵呵的笑道:“刘寨主,幸会幸会,咱们又见面了。”
“邱大人,红光满面的,看来大人在唐国混得不错啊,越发滋润了。”刘狗娃也拱手还礼道。
“哈哈,刘寨主客气了,本官也是沾了你的福,去了趟虎头山,皇上体恤本官鞍马劳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赏赐了些财物而已,不值得一笑,不值得一笑。”邱少安得意的笑道。
“哈哈,邱兄你也不用自谦了,虎头山一行,你已立下了大功,这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孟广元也哈哈笑道,随后又对刘狗娃说道:“刘兄弟,为兄替你介绍个人。”
只见和邱少安一起的那个唐国官员,微笑着,徐徐走了上来,大师兄孟广元指着那官员,介绍道:“这位便是唐国派来结盟的特使,兵部侍郎彬了,侍郎可是唐国有名的武双全的大才呢。”
“幸会。”“幸会。”刘狗娃和那唐国侍郎彬,相互又客气了一番,然后那彬又对大师兄孟广元拱手恭喜道:“小王爷过奖了,本官还没来得及恭喜小王爷,得做唐国的驸马郎了呢,恭喜,恭喜啊。”
大师兄闻言,脸色一滞,随后又不露声色的恢复自然状态,对那彬说道:“谢谢侍郎的道贺了。”
刘狗娃闻言,却大感意外,不禁问道:“孟兄何时做了唐国的驸马了?”心想,要是大师兄做了唐国驸马的消息,让桑女侠知道了,不知她又该怎么想了呢。
大师兄尴尬一笑,说道:“为表明两国诚意,唐蜀两国同结为姻亲,互派公主嫁到对方的皇族里,为兄得皇上恩宠,便把唐国的公主赐婚给为兄了,如今唐国公主随着使团,已经来到蜀国了。”
“那便恭喜孟兄了。”刘狗娃立刻贺喜道,遇到这样的事,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是要恭喜的,刘狗娃也不例外。
大师兄闻言,脸色更加尴尬了,说道:“刘兄弟又来取笑为兄了,你是有意让为兄难堪的么。”
“哈哈,蜀国太后过寿,皇上和孟兄又同时办喜事,那便真是三喜临门了,到时,蜀国的贺喜定是盛况空前啊。”彬也插话笑说道。
“到时,还要请诸位多喝几杯啊。”大师兄也笑着劝说道。
“一定,一定。”那彬回说道,说完便与邱少安告辞而去,永昌王爷声称王府还有事,也回去了。
刘狗娃心中记挂着那十几辆马车兵器的事,无心去赴宴,可大师兄盛情邀请,只得陪他去了一趟,雷达和高强是护送刘狗娃的,便也跟着去了。
来到那家满香楼,桑薛夏三女侠和大师兄的一些师兄弟,包括在宋城那间大院,看押过刘狗娃的任师弟,和薛女侠相好的丰师兄,已经等在一旁了。
看到刘狗娃惊愕的表情,大师兄不禁笑道:“为了热闹些,为兄便叫了些师姐妹也出来聚聚,增加些气氛,刘兄弟不会见怪吧。”
“哪会呢,孟兄太客气了。”刘狗娃笑道。
大师兄客气了一番,看到众人都已落座,唯独上首的一个位子缺了人,不禁向三女侠等人问道:“师傅呢,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没来么?”
丰师兄拱手向大师兄说道:“师傅他老人家,怕遇到永昌王爷,相互尴尬,便没有来了,已经进皇城军营,操练兵马去了。”
听了那丰师兄的话,刘狗娃便知道,小师妹的娘李夫人,她的那条反目计生效了,永昌王爷和王驸马已经生了睚眦,彼此心中都有了疙瘩,但刘狗娃却不知道,王驸马如今操练的是什么兵马。
“唉,这事都过了这么久了,师傅还是这般看不开,父王说了,明天便亲自去给他赔礼道歉,希望他能原谅父王以前的罪过,把这件事放下心来。”大师兄无奈的叹声道。
“师傅他老人家的性子,大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都太过执着,一根筋,死撑到底。”丰师兄埋怨道。
“放肆,有这么说自己师傅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