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席玉最近总爱逗她,国宾馆东侧马路两旁种着一排排的银杏,陆席玉路过那里的时候,总要欠欠地逗她,“诶银杏你喜不喜欢,也带了个杏字,都是一家。以后看到银杏用不用想你啊,你说这一到了秋天B市哪哪都是银杏,我岂不是到哪都得想你。”陆席玉笑得讨打。
江月气鼓鼓地指着他:“陆席玉你最好无时无刻不在想我。”说完扭头不再理他。
陆席玉没皮没脸地又来哄她,“好好好,每时每刻都要想你。以后谁要是想骂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那我就可以回他,我脑子里装的都是我们小月亮。”
江月扑过来,想要打他:“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屎!”不过缓了一下,她又坏心眼地凑到陆席玉跟前问,“说真的,有人那样骂过你吗?”她是真的很好奇陆席玉被训是什么样子。
陆席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目前还没有,你要不要当第一个,嗯?”
这个条件太诱人,江月挑着眼看他,一字一句地说:“陆!席!玉!你脑子里…”不对她不能自己骂自己吧,江月投降,趴到他怀里,泄了气般小声说,“最好都是我。”
陆席玉没事的时候大多都只跟她窝在家里,江月跟陆席玉的相处也越来越随意,陆席玉坐在沙发上看资料,江月就坐在旁边写作业。
陆席玉并不总是不正经的,他工作起来就相当专注,一沓破纸也看得津津有味。江月写作业写得心气不顺,偏要找点茬。
插准空隙,把自己的腿嚣张地放到陆席玉的腿上,非常坦荡地说:“我腿疼,写不了作业,你帮我揉揉。”
陆席玉轻笑:“我们小月亮真是特别,用腿写作业的。”陆席玉说是这么说,可还是放下了手里的资料,像模像样地给江月捏了起来,“腿怎么疼的,嗯?”
腿疼还真不是瞎说的,快要期末了,她校园跑还没有跑够数,这几天她抓紧时间天天都在跑,像她这样长久不运动的人,乍一跑步腿就受不了了。
江月黏黏糊糊地说:“还不是校园跑。”
“还没跑够?找人帮你代跑不行?”
江月义正言辞:“我可不是弄虚作假的人。”她其实就是觉得为这种小事付费很亏,勤俭节约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下次我开车带着你,一气儿都给你跑完了。”陆席玉的大手温热有力,一点点舒缓了她紧绷的肌肉,江月在心里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这货当按摩师傅也是一绝。
“不行,那太快了,后台会判定作弊的。”江月接着说,“不过,操场很多人都骑自行车跑的,好像自行车那个速度才行。”
“那你怎么不骑?”陆席玉问。
“我不会。”江月说得又快声音有小,好像生怕陆席玉听清。
“什么?”陆席玉觉得好笑,“你不会?”
“小时候没学吗?”
江月丧气地说:“小时候怕摔,没认真学,就一直没学会。”后来等她想学了,却也没机会了。
“想学吗,我教你,嗯?”陆席玉温柔地滑弄江月下垂的嘴角。
江月怀疑地看向陆席玉,“你?”教人骑自行车的画面和陆席玉着实不搭。
“我怎么了?我还教不了你吗?”小丫头真没良心,别人想要他教他都不带理的,没有比她再不识好歹的了。
江月笑倒在他身上:“主要是你看起来和自行车实在不太般配。”
“等你以后有了小朋友,你去教小朋友好了。”
陆席玉笑:“你不就是小朋友吗。”
“我才不是。”
这时候门铃响了。
陆席玉不大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平时不大有人会到他的住处来,连周靖都是在楼下等他。
开门竟是陆应宣站在门口。
陆应宣看到江月有些诧异,问陆席玉:“这是…?”
“这还看不出来,你小嫂子呗。”陆席玉笑得不正经,江月不好意思地地剜了他一眼。
“过来有什么事?”陆席玉问陆应宣。
陆应宣:“我听说我哥下个月过生日?”
陆席玉想了想:“嗯好像是下个月。”
“你说我应该送个什么礼物给我哥好呢?”陆应宣十分真诚地想听听陆席玉的意见,抛开血缘不谈,毕竟他和哥哥从小就认识,而自己最近才跟哥哥“相认”,还不怎么受待见。
陆席玉哑然失笑:“你看我像是了解你哥喜好的吗?”
“那你打算送什么呢?”
陆席玉再次无语:“你看我跟你哥像是好到要互送礼物的程度吗?”难道他跟陆尧是什么亲密无间的关系吗?
陆应宣吃瘪地闭嘴,仔细想想是这么回事儿。
陆应宣还不死心:“你说我送个贵点儿的我哥会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