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那一顶神秘的斗帽遮布,在一声尖响中裂成两半,迅速的掉落在地面之上。
只见那一位未曾谋面的神秘人,还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冷飞却慢慢地转过身子微望着对方一眼。
冷飞略感意外,那一位未曾谋面的神秘人后背间里又背着一把刀。那一把熟悉的刀怎么会在这位未曾谋面的神秘人身上呢?
他的手臂还在不断的颤抖着,冷飞惊呼道:你是左撇子黎别。
冷飞,你很聪明。也许是我大意,那一把剑还是输在你的手上。
只见左撇子黎别慢慢地转过身体,凝望着冷飞而去,严肃得似如一尊不倒的佛像直面冷飞的身躯。
他又藐视着地面上那一把闪闪发光的剑身呼道:它不应该输的,应该输的不是它。可偏偏它还是输给那一位该死的冷飞。
黎兄,你果真是左撇子黎别。为何使用如此手段故意引我到此处呢?难道只是为了那一把剑。
冷飞,那一把剑已经输给了你。我想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使用那一把剑。只见他手心一挥那一把剑立刻在手里精彩的旋转移动而起,便被他硬生生的折出两段,飞散在这地面之上。
残留之剑,不要也罢。左撇子黎别叹道。
冷飞,你可知道我为何把你约到此地吗?
黎兄,你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假话呢?
哦,难道你早就知道,我约你出来的目的不成。
是的。我知道你想杀我,可又下不了手。却又无法向那一位神秘之人交差。
呃!冷兄,你是怎么知道地。
呵呵。不瞒黎兄,如果你真想取我的性命,那你肯定不会用那一把剑。
冷飞,你很聪明。难道杀人不是用剑吗?
黎兄,你可别忘了。别人可以用剑,而你却不能用剑。那一把剑放在你手里使用就似如未成熟的果子。弃着可惜,吃着又难咽下口的痛苦。而且你还用最不擅长的右手把剑,弄剑。
那一把剑它固然该死,但是它的死却成全着我的活。也许你应该使用那一把真正属于你的刀。
这样子我会惧怕你三分甚至四分。
冷飞,明知道我要杀你,而你却为何还来赶约。我真希望来的人不是你而是别人?
黎兄,别人又是谁?难道是不近人情的鳖三么。而我的到来却可以了去你交差的烦恼。你是败了,可你又不是真败。
哦,冷飞。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要杀你之人他是谁吗?
不想,想了也白想。既然是生命里逃不过的结,那为何还要强人所难的问你呢?其实,黎兄刚刚只要使用那一把刀。也许现在受伤的人是我。
冷兄,如果你刚刚不手下留情,也许我已经躺尸多时。你使出的那一招的确射杀力无比。连我这一顶小小的斗帽也被你无情的劈杀成两半,却未伤一根汗毛。
黎兄,可你还是受伤了,那一把剑。它不应该如此快的出鞘。如果不是剑气所缠,剑身所杀。我也不会使用杀招对付着你。
也许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让那一把剑如此快的出鞘。也只有我受伤,此事才能有一个圆满的交代。
忽然,他又跃进“忘忧亭”里,拿出两灌小酒,潇洒的扔给冷飞一灌道:酒生酒死酒酒醉,是兄是弟朋友情。冷兄,干了。
只见他大口大口一饮而尽,大笑不止又呼道:好酒。
冷飞,也不甘失落举起酒灌痛饮而下。这一醉虽然短暂的免去此时的恩情。而可怕的人心却无法抹去彼此永远的恩仇。
此时的他们彼此沉醉在忘我的欢乐海洋里,寻找着彼此共同的话语,也寻找着彼此共同的喜爱。
那一把刀,它还是静悄悄的被布料包扎在左撇子黎别的背后身上。那一灌酒,它却在散发着香气里寻找彼此快乐的源泉。
两个人,两灌酒,看着还留躺在地面之上的那一把残破之剑。此时此景也只有喝酒过后的人才明白弹指一挥间,醉酒人自醉里的快乐与醉兴。
而夜色已经在开始慢慢地落幕,黎明也已经开始初露曙光。可那两个人却还不知好歹的品尝着美酒。也许他们已经忘记自己的存在。
可清醒还是占据着他们的大脑与灵魂。忽然,冷飞呼道:黎兄,你说以后咱们俩还能像今天如此兴奋,自在的一天出现吗?
黎别微皱着眉毛,思索良久道:冷飞,你说今后你我成为对方的敌手,会怎么样呢?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来临,到时我只能说四个字“各归原主”。也许只有这样子才能一决高下。
冷兄,我越来越欣赏你的性格。我想有那么一天,你我彼此都会再一次碰手。对了,冷飞。难道你真不想知道我身上的那一件东西吗?
冷飞微笑道:免其所难的东西,我又何必去想呢。既然黎兄不愿意说明,我想自有黎兄的用意。
冷飞,该死的冷飞。来,我再敬你一杯。此生无缘做兄弟,当留友情需尽欢。干了。
冷飞微红的额脸里藏不住话语,又微念道:黎兄,能告诉我买我性命之人,他给你多少赏金。我很想知道我到底值多少两黄金。
不瞒冷兄,此事恕我不能多讲。也许你本就不应该问。不应该问的问题,我也就不用回答。
也许你说得不错。我不应该多此一举问你。酒,还是酒好说话,想喝就喝,想疯就疯,想不明白还可以醉醺醺的大醉一场。
兴也,乐也,醉也,美也。
冷兄,你说得不错。我想很多东西当水落石出之时,是不需要别人给你交代地。因为答案就在眼前。刚刚我多有得罪,冒犯,还请冷兄原谅。
冷飞也醉醺醺道:黎兄,说到道歉理应是我第一个给你道歉才对。要不是我刚刚鲁莽行事,黎兄也不至于被打伤。
呵呵,小问题,已经无大碍。当我逼出身体里的那几枚“蝴蝶之眼”。我才知道冷兄的武功之高,之奇。是世间少有遇见的敌手。
黎兄,你可别忘了。在我眼前还站着那一把刀呢。当它出鞘之时,它的锋利之斩也绝非浪得虚名。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左撇子黎别你。
冷兄,你到底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取笑我呢。也许只有酒才能说得清楚,道得明白,那一种难得糊涂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