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糟老头儿也只能无奈的抬起冷飞的躯身行走在无情山庄里的那一条山间小道上。
远远的山崎之路只留下那一道无情的背影。
而随着路途的渐远,那一条无情的山崎背影跟随冷飞的躯身也慢慢地消失而去。
冷飞,该死的冷飞。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将再一次完成身体的康复,又一次回归无情山庄。
夜已经很黑暗,却在这无情山庄里的深山幽谷中出现一条孤影,那是一条巧小的船儿。
看着它慢悠悠行驾在碧波绿水的山间小谷的溪河里,悠哉悠哉的垂静而动。
享受着此时此景惬意的生活,那一道烈日之光也早已经浮出水面,尽显照意之色。
试问,那山河日当午的时节,望眼中那一条诡异的船儿,看似呆头呆脑的停留,又似如生龙活虎的存在。
而那一条小船它既没有达官显贵的身姿,也不像贫民出身的简陋之躯。
那它是一条什么样的船儿呢?
只见它船头之上盘膝而坐着一位糟老头儿,手里轻握住一根无钩的竹线条,深放在那一条碧水绿波清澈的溪河深处里流淌与等待。
他坦然自若又悠闲自得的等待着鱼儿们的上钩。他那一副全神贯注的神情里充满着慈爱的奉献,而船还是那一条船,人也是那一个人。
可随着威风凛凛,那一条不知趣的小船偶尔会伴随微浪的滚动而移动。
船上之人却稳如泰山,端坐而不自乱。
糟老头儿,他似如禅坐的佛祖,在修为中垂钓鱼技,等待着鱼儿的无悔上钩。
而在烈日幽静的季节里,还有一位不知趣的糟老头儿在烈日暴晒当头的溪河里垂钓。
他疯了吗?没有疯。
只见他偶尔还在卖醉中品尝着那一瓶香醇的葫芦美酒。
糟老头儿自由而挥,自信而钓,却无论如何也钓不起一条鱼来。
而他却还在自娱自乐的享受着烈日照耀下那一道迷人的幽静情调。
看着那一道安静幽幽的色调里,冷风慢悠悠的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清澈绿水碧波,让他摇摇晃晃的身影倒映在的景色里,呈现出如此美丽,又如此迷人之色。
他也许不是在钓鱼,也许不是在禅修。
他更像是在祈福,在醉意中保佑冷飞的身体尽快复活与苏醒。
也只有在这安静又安祥的小船里疗伤,才是最安全的落脚点。
而冷飞,该死的冷飞。
他现在又去了哪里呢?难道他已经腾云驾雾,驾飞而亡。
冷飞,该死的冷飞。
他现在还静静的躺在那一条无情的船箱内,安祥的躺在舒服的甲板之上,似如躺在活死人棺材里静静地等待无情的死去。
冷飞他还能活吗?
望眼一看,在那充满疑惑的惊吓里才能从容淡定的认清楚躺在甲板之上之人。
他还尚存一线活着的生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是生命奇迹的见证,也是性命复活的重生。
冷飞,他还活着,带着痛苦与折磨坚强的活着。而伤势过重让他呈现出一副奄奄一息老态重病之相。
而他那一头荒乱的细黑发丝,照耀在烈日里又呈现出一副苍白无色的脸额。
可那一脸苍白无色的脸额之下又出现一层阴暗色纯唇,无不在提醒着冷飞,他有着生命的危险。
可他此时还停留在生活的梦境里,缠绕着梦境思索着往生。
皆因为,他还没有苏醒。
而没有苏醒之人,永远似如死人一样僵硬,即使现在挥一挥拳头暴打一顿也唤不醒他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