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很快有人打开门，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那少女穿着朴素，还算俊俏，见到是两个陌生人敲门，有些怯生生的。
方云拿出令牌，道：“我是云州军校尉，最近有贼人在此出没，我来例行搜查。”
少女更加害怕，连忙下跪求饶：“军爷，我们家就我和瘫痪的爷爷，绝不是贼人啊！”
老道士连忙将女孩搀扶起来，安抚道：“不是怀疑你们，这一片我们都要搜查的，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安全。”
少女看到是个道家方士说话，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她连忙让开路，小心翼翼道：“军爷，道爷，那……那您们搜查吧。”
方云和老道士大步进院。
老道士立刻掏出一块罗盘，开始配合天干地支进行计算。
而方云则是坐在院中石凳上，打量了一眼院子，最后看向瑟缩在旁边的少女。
那少女见他看来，更加胆怯，腿一软就要跪下。
方云想了想，压制住自然散发的杀气，冲少女微微一笑。
少女这才稍减恐惧。
很快，她想起什么来，快步走进屋里，小心翼翼端出一个盘子，右手还拎着一壶水。
水是井水，没有茶叶，甚至没有烧热。
在这种人家，柴火都是要省着用的。
至于那糕点，只有可怜巴巴的三块，还有些裂开，甚至隐隐有一股捂坏的味道。
“军爷，这是我姨娘前日给我的糕点，我一直没舍得吃，您尝尝吗？”少女低着头，不敢看方云。
说话的时候，她还在咽着口水。
对这种人家的孩子，糕点确实是难得的美味了。
方云有些不解：“我记得朝廷有专门拨给孤苦人家的救济金，虽然不多，至少也会如此清苦吧？”
少女嘴唇动了动，可瞥了一眼方云腰间的令牌，又闭嘴了。
方云看她怯懦，用衣服盖住令牌，摆摆手道：“只是闲聊，说说吧。”
少女看看温和的方云，又看了看破败的房屋，似乎是在看自己瘫痪的爷爷。
半晌后，她一咬嘴唇，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哭求道：“军爷，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爷爷，他患了病需要抓药，可那陈大癞子为了逼我嫁给他，不但扣下了我家的救济金，还时常来骚扰。”
“本来我想着跟了他就一了百了，可我听人说，他有脏病，染上我就会死的，我死了我爷爷就没人管了，呜呜呜……”
方云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少女，脸色渐渐冰冷。
恶人姓陈，还敢如此霸道却没人管，必然是四大世家之中的陈家弟子。
其实按理来说，四大世家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刁难这种人家。
他们图谋的是州府之地的庞大生意网，甚至是谋夺整个天下的金钱！
但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世家高层欺国。
世家底层自然就会效仿，欺压百姓！
方云正想着。
老道士却忽然凑过来，问那少女：“你先别哭，这位官老爷会帮你做主，但我想问问，那陈大癞子可曾在你家院子里发现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
方云明白，这是老道士怀疑陈家发现了他的传承。
不然本地道观何必针对他？
少女想了想，小声说道：“他逼我将院子转卖给了他，这算吗？”
老道士脸色微变。
偏偏此时，院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
一个生着癞疤头的流氓踹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不少高手。
那流氓进门后举起一张地契，得意洋洋道：“咦？我的家里怎么被窃贼闯入？按照本朝律法，我可直接斩杀的！”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