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啊,大多数人包括大夫们都对这莺粟花不甚了解,有的人吃多了状似生病,还以为是其他的什么病根,殊不知正是食用这莺粟花乐极生悲喽!也亏得老夫我窥破玄机。”吴诚儒指了指那袋布包,“还有这个家伙,也是个明白人,你说他舍得,那是当然舍得,他把这东西当成是控制人的手段。”
“这些干片烧的火光也是绿色的?”慕清颜问。
“这倒不是,你若说见到绿色的火光,那就是在其中加了胆矾。”吴诚儒从布包中取出一只小布袋,“诺,这包就是,你对它也不陌生了。用上它只不过为了‘玄虚’而已。”
“是,他们说那是在受赐‘神力’。”慕清颜点头道。
“神力?哈哈哈,真是可笑!”吴诚儒捋须笑道,“这要是神力,老夫我也能做神人了,哈哈哈!”
“这样可以了吗?”慕清颜将捣好的药推向吴诚儒。
吴诚儒止住笑,垂下小眼睛扫了一眼,“嗯,行了,去把这药兑两大碗水煎了。”
“是!”慕清颜接过药钵,站起身。
“等等!”吴诚儒把她叫住,“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受了伤也不说!来,先涂上药膏。”
吴诚儒从身上掏出个小药瓶,一边帮慕清颜涂药,一边碎碎叨叨,“先前是只有个韩致远,费了我那么多的药膏,你又来!一个女孩子家家,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吴叔叔……”
“行了,你也别解释,老夫我明白,你是为了你的叔叔。唉!”吴诚儒说着,抹了把泪,“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哪!慕老哥要是泉下有知,就保佑你这侄女儿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了了这桩心愿,乖乖的做回女子再寻个如意郎君……”
“我是想说这药一定很贵,我用不起。”慕清颜打断吴诚儒,歪解了自己的意思。
吴诚儒朝慕清颜翻了个白眼,为她的掌心涂好药,把药瓶直接塞给她,“你自己拿着,隔两个时辰涂一次,不出三天就好了,且不落痕迹,吃饭的时候注意点儿,别抹进嘴里。至于药钱嘛……你现在挂在一扇门名下,我自然是问他韩致远去讨,没你的事儿!”
“知道了。”
慕清颜笑着将药瓶收起来,然后便去伙房生火煎上药,看药的时候眼睛又不对了,望着灶间的火苗又变了色,赶紧跑出去。
吴诚儒正在院中为那些中了迷香的兵卒施针,有的人已经恢复了知觉。
“吴叔叔!”慕清颜拉住吴诚儒,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现在又险些发作,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听他们说我中的是出自月氏国的一种幻药,在初期不易被察觉,你现在帮我看看,到了什么程度?”
吴诚儒赶忙为慕清颜把脉,眯起小眼睛,“确实有点不对,脉象偏虚。你说你中的药是出自月氏国?”
“是的。”
慕清颜把自己在山洞中听到的给吴诚儒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真是难得啊!”吴诚儒听完之后,捋着那几根小胡须,兴奋地两眼放光,“这件事我也有所听闻,可行医多年从来没有碰到过,不想现在作用在你的身上,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吴叔叔!”慕清颜瞪了他一眼。
瞧吴诚儒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般开心的样子,说药痴根本不够,简直是药狂,见到罕见的病例就跟疯了似的!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吴诚儒抬手按了按,“别怕,别怕啊,有老夫在,你不会有事,肯定不会让你有事!”
面对这样的吴诚儒,慕清颜也无可奈何。他能医治自己最好,就算没办法她也不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