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摄政王,皇山下意识言道。“赫连一族那边,大可以火慢炖,等皇炎堂的成员确定,首辅大臣的人选确定,中枢阁的人员确定,到时候再下手也不着急,如今多事之秋,为水月一族鸣不平的民众大有人在,不适合动粗。”
最近一连串的胜利,皇山身为一个长辈,多少有些担心魔君陛下有着急功近利的倾向,只要解决掉赫连一族,整个魔界基本上就是魔君一个人说了算。
皇炎冥海对魔君的了解,似乎要比皇山了解的要更多一些,因此没有说话。
魔君轻声道。“我只是觉得应该有些动静了,皇炎羽去了那么久的时间,让我意识到有些地方不是多么的对劲,皇炎羽的能力如何,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皇山和皇炎冥海若有所思。
自从正统皇妃即位之后,后宫里也算是一片太平之景,后宫压制后宫的办法还是颇有成效的。
二来,陛下在笼络人心这件事上,也是颇有造诣。
皇炎羽也不是一个心怀不臣之志的成员,再加上,皇炎羽曾经也是有一定的机会坐上魔君之位的,赫连一族也给不出皇炎羽心动的筹码。
如果说赫连一族的军事防御和政治防御,都是铁桶一般的话,那也可以理解,但是皇炎羽的太粒瞳,是亲王级别的,就瞳力这件事来说的话,和皇炎冥海这样的大佬比较起来,虽有差距,但是差距不大。
身为皇室近年来最为耀眼的天才,皇炎羽有王者的气魄和能力。
皇山惊疑不定的言道。“陛下的意思是,梧桐宫里出现了问题?”
皇炎冥海也是恍然大悟,对于后宫的事宜,其余的皇室成员绝对不会参与的,避嫌是第一,宗室律法也明晃晃的摆在那里的。
自从慕容琳这一位正统皇妃即位之后,赫连风月等老旧势力齐刷刷的转移到了梧桐宫里,那里曾经是先帝和妃子们欢愉的地方,对于那些不曾老去的后妈们,也算是一个怀旧缅古的好地方。
也为新生代的后宫权势者,让开了道路,腾开了地方。
这一切都非常的合理,但正是因为非常的合理,反而显得有些不太合理了。
赫连风月等人对这一位魔君不说是没有好感了,最起码是有意见的。
之前就曾经聚众,要在新任魔君面前一心求死。
现在也不继续求死了,反而搬到了梧桐宫里,怨气虽然有,却也不至于怨气滔天。
皇炎羽在西北之地,至今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零星的小证据倒是收集了一部分,但那些证据,也不至于让赫连一族彻底的垮台,顶多就是失察之罪而已。
魔君淡淡笑道。“自从水月清江在大殿之上展示出他那一把小匕首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后宫里会不会也有人掌握着那样的法器,破开亦或是屏蔽掉部分场域,朝着外界传送出消息。”
“只是当时清理水月一族一事,皇炎堂一事,皇妃一事,多件事物叠加在了一起,我忽略了后宫,因为后宫也的确表现的非常合理。”
“再加上,她们终归是我的母妃啊,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却有大义名分的儿子向她们问罪而去,也张不开口,毕竟我没有实际性的证据。”
如此一说,皇炎冥海和皇山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魔君的那些母妃们,这一次就算是清白的,也会成为不清白的,虽然魔君一直都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态度,但是明白人心里都清楚,面对那么多的后妈,魔君肯定也是极为不舒服的。
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
皇炎冥海道。“陛下的意思是?”
魔君长身玉立,正色道。“皇叔立即率领一支亲军,秘密前往西北之地,接应皇炎羽,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了,有一定的可能,皇炎羽出事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后,皇炎冥海立即动了。
魔君手握主宰之剑,直冲冲的走向了后宫。
皇山看到这一幕,无奈也有感伤,和赫连风月那些明媚的女人们,皇山当年也算是和那些明媚的女人有着一丝丝微不足道的友谊。
因为魔君的缘故,皇山和赫连风月那些人,在曾经的岁月里,也是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现在的魔君,想要做些什么,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梧桐宫地处魔宫东南之地。
宫闱俏丽秀气,面积辽阔,整体看上去,壮丽但是不磅礴,秀气却又不乏力量之感,将女子的克制和温柔,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
随着掌印司礼太监一声通报。
梧桐宫里,大量的太监和宫女们鱼贯而出,赫连风月,波尔丽丝等人率众来到宫门之外,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无论任何时候,魔君都是魔界最为至尊的存在。
赫连风月等人的脸上有些不太自然,因为这一次魔君陛下是持剑而来的。
“叩见陛下。”众人齐声呼道。
临近此地,魔君感觉到的是一抹风骚蚀骨的想去和魅惑之感。
不得不说当年父君的眼光也还是不错的,挑选出来的妃子,个个都是人才啊。
魔君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后妈们,轻声笑道。“你们下去吧。”
下去的人当然就是太监和宫女们了,这一次,魔君陛下要和自己的后妈们来一次很直接的对话。
当太监宫女们徐徐退下之后,梧桐宫外顿时涌上了一抹肃杀凝重而又清冷的氛围,梧桐树叶凋零,在风中摇曳,可能会落地归根,可能也会飘向遥远的远方。
赫连风月抬头道。“不知道陛下这一次来,所为何事?”
魔君陛下这一次来的有些太突然了,让赫连风月等人连做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最近确实政务繁忙,都没有来得及到这里看望一下母妃们,迁居到了梧桐宫,我略有耳闻,本想前些日子就来看一下的,后来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现在。”魔君轻声道。
这一次魔君是持剑而来的,问题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