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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1 / 2)

何向晚自然没有在来兮山过年,这也是她出嫁之前最后一个年了,该在家陪着父母的。

无名道士恢复的不错,又有言寂的医术,非但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功法反而又上了一层楼。在见过厢易沉之后显得颇为高兴:“为师一直以为你这欺师灭祖的小孽障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没想到还有这般模样俊的看上了你。虽说年纪大了点,好歹是个会疼人的。”

厢易沉陪着笑脸,心里觉得好苦,他与何向晚这个年龄差似乎无论如何都过不去了,就因为早生十年,他就配不上他家晚晚了。厢易沉这样自卑的想着,越发觉得何向晚嫁给他是委屈了自己,心里越发诚惶诚恐。

何向晚不满的顶嘴:“师父,您老人家未免也太过小气,我不过就是偷偷剪过您的胡子,偷喝过您的酒,对了,烧了您眉毛那次不算,谁让您逼着我打坐自己却偷懒睡着了,我就点个烛台,谁知道一阵风过就烧到您眉毛上去了呢!这分明是师徒情深,哪里能算是欺师灭祖呢!”

“不算?”无名道士听她那么说颇为不满意,要与她掰扯掰扯:“那你倒是说说,大白天你点烛台做什么,你就是故意的!”

厢易沉听了心里忍不住唏嘘,原来做晚晚的师父,居然是这般高危的职业。好好一场家宴,居然变成了师徒二人互揭老底。

休诉今天不当职,与来兮山的弟子坐了一桌,正好和厢易沉背靠着背,忽然凑过头来说了一句:“殿下,我觉得您以后在家里的地位一定比不上我。”

厢易沉压低了声音:“怎么说?”

休诉道:“你看啊,王妃是何等爽利的人,作天作地,连她师父都奈何不了她,那教训你还不跟玩一样。还有啊,我在家,管着我的好歹就只有我夫人一个,再大不了,有我们家囡囡给她母亲帮腔,那我还应付不来,动不动就被夫人赶出来。你不一样啊,王妃有一个姐姐,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嘴上嫌弃她嫌弃的不得了,却把她看得比谁都重要的弟弟,再加上来兮山一百多师兄师姐撑腰。你啊!啧啧~”

厢易沉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去一样是个蠢的,动不动就要露宿街头。我们家晚晚那叫作吗,那叫天真活泼,不畏强权,勇于探索!不就兄弟姊妹多了点嘛,本王还能让晚晚不如意了不成!”说完,压低了声音:“再说了,我看无名道士对我是颇为满意的,说不定以后只要我有理,他还能帮我劝诫一二呢!”

休诉拍拍他的肩膀,言语之间满是同情:“年轻人,你想多了!”

这边话音刚落,无名道士和何向晚的互揭老底活动也进行的差不多了。无名道士腾出空来,对厢易沉说了说道:“姑爷啊!我们家晚晚脾气向来是个臭的,连我这个当师父的也经常顶撞。他日要是她哪里做的不好,还希望姑爷你......憋着。我们晚晚要是在你那里受了一丁点委屈,咱们整个来兮山都不会放过你!”

厢易沉本以为无名道士会说“希望你多担待,我会替你做主”之类的话,笑得春光灿烂,还得意地冲休诉使了个眼色。结果听无名道士说完,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在休诉面前被打得响声清脆悦耳。笑容还没有化开就僵在了脸上,老老实实应了个是。

休诉一副过来人高深莫测的表情:“我说的吧!”

何向晚说道:“师父,您老人家就别吓唬他了,他这几日课被景玉考查分紧呢,有景玉把关,您这个女婿错不了。对了,景玉拜见过您老人家了吧?”

无名道士假装抱怨:“你还敢说,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一趟,一来就带了个臭小子,花言巧语的,把我的宝贝女儿拐了去!”

何向晚笑:“可不是要拐了去,当年您编了那么一个大谎,把我从我爹娘身边拐了出来,我们家拐揍您一个女儿,这叫天道好轮回!”

无名道士笑骂她:“我说你藏着什么心思,居然给他俩牵红线搭鹊桥,原来是为了报我当年把你从家里骗出来的仇啊!”说着指着何向晚给厢易沉看:“瞧瞧你媳妇儿这针眼大小的心眼儿,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报复我呢!”

何向晚扯着无名道士的衣袖撒娇:“师父说哪里话,绯心也到了说媒的年纪,嫁谁不是嫁,何况他俩两情相悦呢!嫁给景玉,您好歹知道她在哪,想姑娘了,一封家就給召回来了,总比嫁个江湖野游客不知所踪来得方便吧!何况有我罩着,景玉必然不敢欺负了她。”说完何向晚压低了声音冲何景玉说:

“我可是昧着良心替你说了这许多好话,等你讨得了媳妇儿,得拿双份媒人礼来谢我。”

何景玉也压低声音:“说了我许多好话?我咋没听到你说一个字我的好?我为什么要那双份媒人礼给你,我花一份媒人礼聘媒人,人家还好话说一箩筐呢!”

“你先容我想想!绯心还小,我还要在身边留两年。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马上要成婚的女子了,可给自己绣好了嫁衣?”无名道士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打趣。过了一会又吩咐到:“临走前你二人去给你二师兄敬一杯喜酒吧,馆寒他大约也是盼着这一天的。”

何向晚和厢易沉应了个是。没有让无名道士点头,何景玉明显很失落。临宴散,厢易沉突然提了一句:“师父,可否借一步说话?”神色颇为严肃,无名道士没有拒绝。

两人移步后堂,嘀咕了半柱香的时间。外面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个个凝神屏气,等着这二人出来。

“阿姐,”何景玉压低了声音:“你们两口子这是唱哪一出啊?”

何向晚也有些茫然,摇摇头:“大约是朝堂上的事吧,他并未同我说过。”

何景玉一听,当即在功过簿上的“过”下面添了一项:不与阿姐先行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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