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宴会在何穗歆第九次纠结“摄政王如果真的同何景玉情投意合的话如何称呼他俩。”这个问题时就结束了。
何向晚趁着大家乱哄哄的告别遛了出来,这种规规矩矩的宴会坐的她难受,若是再不出来透口气恐怕整个人都要发狂。谁料这一出来就撞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坞褚平日并没有见过何向晚,所以沁雪一脸担忧的告诉他何向晚是个丑陋的母夜叉时他很自然的就信了。谁料这宴会上一见,竟是让整个华丽宫殿都黯然无光的好颜色,比他那素有“婵娟在世”之称的沁雪表妹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不仅如此,坞褚还自信的以为何向晚衣着素净是因为他退了婚而懒于梳妆的缘故。心想,如今在皇帝面前失了脸面,以后怕是登科不易。既然她心中有我,那何不攀附上何家。所以见到何向晚只身出来,他便跟了上来。
“拜见何小姐。”
何向晚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心道果然是生的好相貌,怪不得那位沁雪美人宁肯让他占尽便宜也要来同她争一争。
对于面子上的事,她也懒得计较,就凭坞家今日的德行,日后就算有人提起这桩荒唐婚事也只会感慨一句何家小姐遇人不淑而已。怪只怪她懒得跟这些小姐们争什么“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第一贤良淑德女”之类的称号,早早的躲到来兮山上跟着师父混日子去了。何家将这事藏的严实,京城中都以为何家二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藏于深闺,见过她的人寥寥无几。坞褚凭借一句“何家二小姐是个母夜叉”就退了婚,她也不觉得奇怪。
何向晚后退一步,中规中矩的行了个见面礼,只当不认识他:“这位公子是……”
坞褚脸色一暗,整个大殿的人都知道了他父亲除夕夜被皇帝训斥,她怎么会不认识他。转念一想:她或许太过伤心了吧,不然怎么会宴会一结束就出来散心呢。这样也好,毕竟这么丢脸的是也实在不能拿出来现眼。这丫头,居然还假装不认识他,指不定偷偷瞧了他几回了呢!
“小生坞褚,特来给小姐赔罪。”坞褚态度良好的做了个揖。
何向晚懒得同他打交道,只是说:“男婚女嫁本就是你情我愿,若是有一方不乐意强行绑在一处那必是不快活的。既然你我两不相悦,公子又有什么好自责的呢。”
“小姐误会了,我是误信了奸人的谣言才……我若知道沁雪是因为嫉妒你才故意抹黑你,我绝对不会退婚的。”坞褚连忙说道,“像你这般的女子,哪个男子舍得退婚,我心知小姐心中是有我的,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在此对月伤怀。既然如此,坞褚愿意重下聘,你我永结秦晋之好。”
何向晚一脸蒙圈:心中有他?对月伤怀?这位公子是哪里来的自信?虽然懒得理会他,何向晚自认也不是脾气好的,尤其厌恶这种出尔反尔没有原则的人。
“像我这般的女子?我是哪般女子,公子当真了解了吗?公子不过是看见我这一副皮囊罢了,向晚惶恐,可不想等到二十年,甚至十年以后落得个色衰爱弛的下场。何况,公子当初来何府退婚的时候可说了,沁雪姑娘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欲将她置于何地?”
“原来小姐是担心沁雪的事,你且放心,她自己不知检点怪得了谁?大不了到时候让她做个妾室,她也不敢有什么怨言的。”
“坞公子好计较啊,人家姑娘还没有答应你,你就已经计划着三妻四妾,享齐人之福了。只是公子一无功名傍身,二无家世显赫,确定养得起两位美人?”厢易沉懒洋洋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何向晚和坞褚转过身行礼。
厢易沉冲何向晚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却并没有丝毫让坞褚直起身来的意思。厢易沉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继续冲着弯着腰行礼的坞褚训诫道:“本王流连乡间,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叫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觉得颇有意思。怎地听坞公子所言所语,沁雪姑娘之事倒像是她一人所为了?不知坞公子跟你那小表妹花前月下时可说过方才那些的言语?”
坞褚听他说教了一通,也不敢言语,只是把头低得更深,恨不能把头缩到脖子里面以降低存在感。
“你且记住了,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厢易沉打了个呵欠,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还不快滚,在这里丢人现眼。”
坞褚心有不甘,但对方是他找惹不起的摄政王,只好麻溜地滚了。
何向晚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笑意:“怎地,摄政王居然还有偷听别人谈话的癖好,这可不像风雅之士所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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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铺垫有点多,下一章厢易沉就要和媳妇儿正式见面了~